某是狗,那不等于骂某全家都是狗吗?当初先祖跟随太宗靖难起兵,尸山血海中才有了张家现在这份荣耀,某自己荣辱得失不重要,却不能让祖宗蒙羞吧?”
话音落下,张浩朝张如郑重其事的道“如此情况之下,某若应了,那不是承认我张家列祖列宗都是狗吗?某没本事为列祖列宗增光,也总不能再给祖宗蒙羞吧,张伯,您说,某还能应吗?”
张如估计也被张浩今日一系列的反应给震惊了,被张浩问到之后,半晌才有所反应,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丹翠脸上,怒骂道“没规矩,还不快给二少爷道歉。”
丹翠捂着脸,既有委屈又有不情愿,咬牙道“二少爷,奴婢错了!”
竟还不服气?
张浩本就没想轻易了结了此事,丹翠既是这个态度,那此事就更不能轻易罢休了。
丹翠道歉,张浩并未回应,朝着张如又道“张伯,倒也不是某斤斤计较,某只是担心此事若是这般轻易了结恐难有威慑之力,往后恐会有人再行仿效的,一旦乱了礼仪尊卑,就连父亲也要被人耻笑治家不严的。”
张浩语气异常诚恳,全程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
张如已有沟壑的脸上带起了些许的情绪波动,回道“是,是这个理,丹翠不敬主子,是该严惩。”
说着,走至屋外招呼来了两个家丁,道“丹翠对二少爷无礼,你二人先把丹翠关进柴房去,待禀明老爷之后再做定夺。”
这小丫鬟直到现在估计都没想明白,她得罪的人到底是谁,在被两个家丁带走之时,竟朝张如拼命呼道“张管家,张管家奴婢错了,饶了奴婢吧。”
这小丫鬟脑袋被门挤了,张如却是清楚的很,也不搭理丹翠,口中骂道“不开眼的东西,直到现在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张浩也不指望这小丫鬟这么快就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来日方长,往后有的是机会。
对张如的怒骂,张浩笑着附和道“是啊,这府中不开眼的东西太多,张伯,某也知晓您管着这府中上上下下之事很是疲累,但也得注意着那些不开眼的东西败坏府中名声才是。”
不管怎么说,张如都是家里的老人了,总得给他几分面子,点到就是了。
“是,二少爷。”张如应道“老爷找二少爷有事要说,二少爷收拾一下便过去吧!”
张浩光顾着给自己立威了,倒是忘记还有这一茬了,应了一声,道“知道了,某马上便过去。”
话是这么说,在张如离开后,张浩却是并未真的马上过去。
今日的这个事情也不算小,总得是容张如与他老爹汇报一下。
其实,张浩预料的倒也没错,张如从他这里出来后即刻便去了他老爹那里。
他这老爹名张景宁,在勋戚子弟中也算有能耐的了,凭五代单传的正统嫡系在而立之年的时候承袭了受祖宗蒙荫留下安乡伯爵位,后来又凭着自己的摸爬滚打坐上了金吾卫指挥使的位置。
张如一到张景宁那里便把在张浩那里所发生之事的前因后果包括张浩的表现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张景宁没有亲眼所见,明显有些不太确信,问道“是吗?你确定做此事的是张浩?”
张如点头,带着几分欣慰,道“老爷,二少爷总归是张家子弟,虽有些软弱,那终究不过是一时的,说不准哪一日便可一飞冲天了,老爷是没见,二少爷今日那表现,进退有度,谋划得当,全程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中,还真有老爷当年的几分神勇。”
张景宁狐疑,半晌道“那小子近些时日着实是有了些许变化,见了某倒也不再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了。”
一旦事情发展朝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了,本质是否改变又有几人会注意到。
就像现在,一听张浩的改观,即便空想原主的点滴变化,也不会考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