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的一条伤痕。破坏了原有的完美,真是可惜。”
我一怔,看向面前的他。他挑衅般地看着我,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是否他认为,我是校友,便不会投诉揭发他?
第二日,他又来给我换药。我问了护士,是否有其他医生替换。护士看了看他,对我说,“没有。应医生技术很好的,不会让你疼。”
他闻言,低声笑了起来。
我开始感到,他是故意的。没有人敢这么对女患者。
于是我对护士说到,“请您留在此处陪伴。”
护士见我认真,只好留了下来。
这一次,他公事公办地快手换好了药。
过后几天,我不再理睬他,对他尽量冷漠。我觉得,他故意用话来激我,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也许是想接近我,也许只是闲得无聊,但是我没有兴趣去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一周以后,爸妈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他来递给我出院文件,让我签字。我接过笔,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问我的手机号是什么?还有检查结果要通知。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到医史馆去查。
他一把拿过我的出院文件,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塞到我的手里。
我漠然地接了过去,将材料递给父母。
其实我并不想显得太过清高。也许他只是好开玩笑,对同校校友,有些没大没小而已。只是当时的我,对人对事,表面上的反应都很迟钝。
而在内心,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无时无刻不能停止的对雍正爷的思恋,让我几乎疯了。
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我是否愿意回到二十一世纪?当然,能够见到父母和哥哥们,确实让我满心欢喜。可是,我的心仿佛不停地小声地告诉我自己,你应该更加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你就不会醒来,你就可以再次见到雍正爷了!
我不敢去想象,十六岁的成诺,她现在身在何方?是否已经躺在那冰凉的地下?石棺阴冷,她那小小的身体,何以御寒?
我也不敢去想象,雍正爷现在会如何?我知道,他会那么的伤心难过。他会不会,在一个雾雨朦胧的夜晚,再次回到那扇桃花木门之前,小扣柴扉?希望我向他重复,漫天盛开的烟花将永不停息的诺言?他会不会暗自后悔,那一日对我有些粗暴蛮狠?
如果再重来一次,他会不会选择,与我开诚布公,永不再生出任何嫌隙?
七天,只有短短不过七天。在七天之前,虽然有伤心难过,只要我想见到他,我仍然可以努力去见到他,只要我鼓足勇气。我知道他一定会张开双手,用他温暖的怀抱迎接我。
可是现在,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再见到他了。
两周之后,我开始回去上班。
那位爷曾经对我说,朕不许你心不在焉。在他身边的时候,其实我从来不曾心不在焉过。可是,现在,我每时每刻都是心不在焉。我无法控制自己。
我会在工作的时候,去检索他的画像,他的故事,他的文字,甚至关于他的妃嫔的历史记载。我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名字,年贵妃,熹妃,云惠姑娘。爱也好、恨也好,再次看到她们的名字,我的心里,似乎非常地想念每一个人。因为,她们在的地方,也是他存在的地方。
我的沉默,可能被周围人有所觉察。于是有一天,科主任让我去她办公室。然后递给我一张纸说,这个电话,你记一下。我有些诧异,问她做什么,是药代电话?
她笑笑说,我受人之托,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她很坚持,我只好掏出电话给她。她对着手中纸条,将那个电话输进去,拨了过去,然后未等对方接听,便按掉了。做完这些,她对我说,
“陈诺,其实,也不完全是受人之托,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