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的微亮,我似乎能看到有个人正站在我身前,低头望着我。
我下意识后退,手从旁边划过时,正好碰到手电,我忙拿起来点亮,手电被摔的有些接触不良,闪烁了两下才好起来,同时一具被绑在铜柱上的人出现在手电光下。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人胸前的一块护心镜,还没等我仔细打量,他竟缓缓抬起双臂,与肩平齐,身体逐渐前倾,由于他下身被绳索紧紧困住,只留上半身一点缝隙,所以整个人前倾到了一个角度,原地跳起,一蹦一蹦向前窜。
我被吓了一身冷汗,屁滚尿流的倒退开来,喊道“快来人啊。”
我这一嗓子声音不小,大家都被惊动,汉生第一个寻声过来,挡在我身前,他一过来便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赵敏大头也接连赶过来,大头“我操”了一句,“又一个。”
汉生皱眉道“不对,这人没尸变。”
大头被说的莫名其妙,楞了一下,下意识道“那还活着?扛出去不就值钱了。”
我明白汉生的意思,给大头解释说“这具尸体没有被墓里的丹药所影响。”
汉生点点头,盯着眼前这具僵尸道“这人应该从小被百草浸泡,你们看他身上的皮甲都烂了,可是他身上那股药味我还能闻到,想必那种药性已经浸了骨皮,这可能就是他抵挡尸变的原因吧。”
大头不确定道“百毒不侵了?”
“不是没可能。”老万开口道,“我听一老朋友提过,解放初期那会他们老一辈去山里踩盘子,无意中发现一支在那里生活的少数民族,叫稽胡,历史上源于南匈奴,由于一直生活在山里,普通话都说不利索,不过他们那的人从小就泡药浴,一直泡到壮年,上山狩猎被毒蛇咬了,回家休息一阵子就好,神的很。”
大头两眼放光,“这么牛逼,抽空我得去一趟,搬俩电视机过去,把药方子换出来。”
老万摇摇头,惋惜道“我也尝试寻找过,不过他们整支人都消失了,我想可能是迁走了吧。”
这时李欣发出一声疑问的鼻音,他摘下眼镜擦了擦,戴上后指着那具僵尸胸前护心镜问道“你们看,他胸前那个符箓。”
我一看,不由惊讶的侧脸看向汉生。
这个符箓我们见过,就在二爷留下的那堆资料里,当时也是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查到一点记录。
这个符箓叫什么已经不可考究,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大秦时期,由当时的练气师传下,是一种很恶毒的禁封符咒,被下咒之人的灵魂将永世不得超生。
汉生点点头,显然他刚到此地就发现了那枚符箓,我把符咒的含义解释给众人,同时大胆猜测道“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时的那位统兵。”
一直没吱声的大头突然插话问“你们说这哥们百毒不侵,那尸毒呢?”
我皱了皱眉,“你是说他中了尸毒?”
“你看他身上的捆绑手法,和下面对付那头粽子一模一样,”大头耸耸肩,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这种事不用猜,墓里反目的多了去了,我告诉你,估计是这家伙中了尸毒,所以被同伙当成弃子捆在这等死,和他相比,那边那堆就更不幸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头这次的“屁话”我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此人甲胄可以看出是清甲样式,而且身上的捆尸手法确实和下面的很像,所以可以断定他必是来自御山,再看他身前这具被拧断头颅的粽子,和百毒不侵的体质,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那位曹统兵无疑。
对于这个未见其人的“曹统兵”,我心里竟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可惜他最终还是没逃过这一劫,如此也可以确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位“大人”无疑了。
是他主导了这次盗墓行动,御山不过是他手中的工具而已,而曹统兵可能识破了什么,才惹来杀身之祸,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