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丝毫王的味道?”
“倒不如斩了他,再寻一宗室子弟,立为新王,也算是有些威风的。”
剑的话语依旧锐利,恶狠狠的插进了韩桓惠王的心里,把他的侥幸打了个粉碎。
“你们莫不是要谋反?”韩桓惠王也不知道自己发了甚么疯,竟然指着两件兵器,两件会说话的兵器,指着它们,说他们要谋反。
荒缪,但又不得不这样,韩桓惠王已经有些怕了,怕这两样东西真的把他杀了,再从宗室里再寻一个。
“你已经慌了。”弓弦的声音依旧是戏谑的,含有挑逗的,“若不是韩昭侯亲自选中你,怕不是刚才就换了个人物。”
韩昭侯是谁,韩桓惠王自然是知道,这位先祖可以说是整个韩国最强盛的君主之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提他的名号的,这两个兵器犹如真的是被派下来的一样,四处打着韩昭侯的名号。
“先王可有吩咐?”韩桓惠王又看了一眼那俩兵器的锋利程度,也知道现在不可能再有蛮横。
若是真的被这两个东西杀了,恐怕连凶手都抓不到,没有人会相信是这两个兵器把韩桓惠王杀了。
他们只会相信,是韩桓惠王自己拿着弓弩,或者剑,自己自杀的。
至于动机没有人会去了解,也不会有人想去知晓,他们会很开心的接受着他死亡的消息。
该上位的上位,该升官升官,最多就是在他的葬礼上假哭几声,过后再想起他,恐怕只有笑意。
“自然是有吩咐的。”弓弩并没有说话,剑便接了过去,“韩昭侯说,见你有共主的样貌,有霸王的形体,当领着韩国,称一次霸主。”
韩桓惠王沉默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所以他沉默了。
反驳都做不到,他不知道反驳是个甚么样的景象。
是被嘲讽一番,还是被一弓弩射死在这,还是被那剑一下分首,谁也说不清楚。
现在的韩桓惠王,知道了一个道理,沉默是金的道理。
“你是怕了。”剑的作用就是传话,而弓弩似乎就是为了嘲讽韩桓惠王而存在的,“若是怕了,自己将王位送出去,我们也就不刁难你。”
“不过以防你再干政,所以我们会把你削成人彘。”
剑又补充了一句,把韩桓惠王拒绝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没有吐出来。
沉默,依旧是沉默,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韩桓惠王已经没了之前的跋扈,之前的一切并没有把他的胆子壮起来,反而让他变得更害怕了一些。
“如果还不答应,那我们就动手了。”弓弩等不及了,“磨磨蹭蹭,丝毫没有王者风范。”
剑也没有搭话,只是悄然的飘了过来,贴在了韩桓惠王的脖子上,那冰冷的触感直接给韩桓惠王惊的冷汗都蹦了出来。
“寡人答应,寡人答应!”韩桓惠王已经想不出答应的后果是什么了,他现在只知道,要是不答应,恐怕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先王既然看重寡人,寡人又怎么可能推辞?”
“呵!”弓弩冷笑了一声,也没有揭穿他的意思。
剑也没有嘲讽韩桓惠王怕死的意思,它们做的一切似乎就是为了让韩桓惠王答应,答应下来它们提出来的条件。
“我知道你在担心着甚么。”剑的话语依旧锐利的刺向了韩桓惠王,让他不得不提起耳朵去听。
“秦虽强盛,但诸国先祖都降下余荫庇护,为的便是让诸国不再受秦的欺辱。
赵国武灵王不讲道义,先行一步。不过也是因为太贪了一些,导致邯郸现在还在乱着。
现在诸国先祖一并降下恩泽,自然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弓弩再次补充道:“而我们,就是韩昭侯给你的恩泽,天大的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