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才不会生病,听话。”
不知为何,季绾对于殷迟这样轻声细语的哄毫无抵抗之力,闻言只好皱着眉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吞。
刚入口季绾就后悔了,这药到底是什么药啊,先前月子里喝的药也没有这样苦啊!
待喝完一碗药,她忙去提了茶壶,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抱着喝。
殷迟见她难得的娇憨模样,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翘,“吃个蜜饯就不苦了。”
修长耳朵手指拣了块红亮亮的杏脯送到季绾嘴边,季绾愣了愣,这才张口。
她是怕了这男人了,从他手里出来的东西,她都要看仔细了才行。
瞧她这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子,殷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是害怕她生下孩子,,没有谁更想让这个女人给他生孩子,可她的身体经不起磨损了,有朔哥儿在,有季绾在,他就心满意足了。
忍一时之苦,好过忍一世之苦。
“十六爷也真是,难道不知道这里不是他们殷家宅邸,竟然……不知隔墙有耳!”
朱楼低声抱怨着掩上门,“少主尝尝他们家的炙羊肉,隔着好远就闻着了,婢子取了这一份之后就没有了,隔壁的只能闻着看着了。”
檀欢手里捏着香粉,抬眼看向食盒,的确是很香啊。
“朱楼,你知道隔墙有耳,那有些话还是藏在肚子里的好。”
朱楼被教训,当即有些委屈的低头,她说的隔墙有耳,是说楼下那两个人……可这话显然让自家少主很不喜欢,她自然不敢再提了,便应声道是,蹲下身揭开食盒。
“她们就一直不走吗?”
季绾伏在殷迟的胸口,手指无意识的画着圈,轻声问道。
“她们走不走,于我们也无碍,明日我们继续启程,过了这段官道,就真正进入漠北了。”
这就意味了,真正的危险才刚开始,漠北人如今虽然多受到中原影响,习中原习俗,可到底是蛮夷之地,危险重重,去到漠北都城,还得经过流沙河和凤鸣城。
“你说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那如今的漠北王是谁呢?”
这是季绾从刚才就一直想问的。
“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他不是耶律皇室的人,不过是你父亲亲自选的一个孤儿,过继在了膝下,承了着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