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粉面羞红,气咻咻的想要去扳开男人的手,可殷迟的力气哪儿是她能抵抗的,一番折腾,反叫她更是溃不成军!
“娘子看起来不饿,既如此,咱们就活动活动筋骨,等会儿饿了好多吃些才是。”
语毕也不让季绾说话,埋头苦干起来。
此刻住在两人楼上的檀欢几人却是面红耳赤。
驿站设施简陋,这又只隔了一层楼板,下面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吟哦之声软酥入耳,檀欢本想静心冥想,却不料静下来之后,那靡靡之音更是长了脚似的往耳朵里钻,让人不得安宁!
朱楼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比起经过训练的檀欢,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羞的转身跑了出去。
隔壁的龙宇也面色异常,她是有功夫的人,耳力过人,自然听得更加真切,那撞击声一声一比一声强烈,仿佛洪峰撞闸,直直的击打在人心上。
半个时辰后,楼下的声音方止,接着就响起殷迟的声音“把晚膳送上来。”
季绾累的浑身瘫软在床,长青打了水进来,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呢,殷迟接了过去道“你先出去吧,这儿有我。”
“十……十六爷。”
长青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殷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殷迟来,好在季绾的声音此刻响了起来“长青你先出去吧。”
长青如今尚未及笄,有些事还是避着她些好,何况这样的闺帷之事,她也有些抹不开脸去。
因着前些日子和殷迟闹腾,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行房过了,今日这么一来,真是应了那句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先头的气恼此时好像也无影无踪了。
殷迟拧了帕子过来给她擦身子,季绾一见他的手就要往下伸去,脑子顿时清明过来,伸手挡住,赧然低声道“我……我自己来。”
知道她今日只怕是累的极了,久不经此事,总是容易累着,今日且放过他,殷迟也没想再开一战,便将她轻轻压了下去,满脸宠溺的刮了刮她挺翘的小瑶鼻笑道“放心,不折腾你了。”
这话不说还好些,一说出来,更是让人遐想纷飞,季绾一张粉面早已经面若红霞,闻声便别过头去,不敢去看殷迟的动作。
他身上只是薄薄的罩了一件玄色的勾银纹外裳,悬悬的系了根腰带,季绾抬眼就能看见那胸膛上殷红的抓痕,脖间浅粉色的小草莓,真是看一眼也能叫人心跳不已。
“往后若是再不吃晚膳,我还如此治你。”
殷迟说着,将食盒提到床头的小机子上。
鸡肉粥的香气传来,季绾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白骨瓷的勺子送到嘴边时,她也真没有力气反抗了。
见她一口一口的将粥吞了下去,殷迟这才露出了个满意的表情。
“我已经让人送信去了漠北,你的父亲老漠北王还活着。”
一碗香香浓浓的粥下肚,季绾觉得好受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气,乍闻此言,登时不知作何反应的好。
她的父亲老漠北王还活着?意思就是,她在漠北是还有亲人的?在片刻的怔愣过后,扑面而来的就是那种抑制不住的欣喜,她还有父亲,说不定还有祖父祖母,这些她真正的血亲!
“先前我就让人去查过,你父亲应该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父亲是可是漠北王,他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儿,“这是不是打听错了?”
季绾说着,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她似乎闻到了什么苦味儿,低头一看,竟然看见殷迟手中捧着一碗浓黑的药汁,瞧着就苦!
“先把药喝了,我再同你细细说来。”
季绾看着那碗药面露愁容,满脸拒绝的往后退了退,可殷迟怎么可能会让她由着性子来,长臂一捞,将她勾到了怀里,端碗上前哄着,“你身子弱,乖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