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拜,就听申不害沉声说道:“启禀王上,臣举荐一人。若是王上能以此人为使出使梁国,相信必能功成。”
眼见下方的御史大夫申不害如此笃定的模样,秦王嬴驷一时之间倒也升起好奇之心。
“不知御史大夫要举荐的是何人?”
御史大夫申不害听见秦王嬴驷询问,眼中忽然泛起了一丝精光,“启禀王上,臣要举荐的正是臣的门客。”
“魏国名士,张仪。”
……
“大王有令,传魏国名士张仪入殿觐见。”
“大王有令,传魏国名士张仪入殿觐见。”
…… 站在章台殿下的台阶下方,听着耳畔那一名名秦国郎卫的呼喊声,作为御史大夫申不害门客的魏国名士张仪眉宇之间却是尽显自信的神情。 仔细地整理了一番昨日御史大夫府的侍者送到自己房间之中的服袍,又看了看上方那用篆字写成的章台殿三字,张仪一步步地踏上了前方的阶梯。 一步、两步、三步…… 许久之后,张仪越过了那层层阶梯,踏入了那雄伟大殿,并最终站在了秦王嬴驷的面前。 望着上方王座之上充满威严的秦王嬴驷,张仪躬身而拜,“魏人张仪,拜见秦王。” “先生请起。”一句话语之后,王座之上的秦王嬴驷看着眼前的张仪沉声询问道:“先生此番入秦,为名?抑或是为利?” “不瞒秦王,张仪此来却是为名利而来,却也为秦国而来。” 毫不犹豫地诉说出了自己对于名利的追求之后,张仪索性开始了一番阔论高谈。 “世人都晓自烈王后,历代秦王都有包揽四海之雄心,并吞八荒之气魄。” “当今天下诸侯都知晓人才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但是能够发布《求贤令》,能够喊出不问出身,只看才能的只有秦王,只有秦国。” “张仪听说秦国求贤从来都不拘泥于官爵之位,而张仪也自诩胸中有这份才能。故此西入函谷,以求名利。” 听到眼前这位张仪毫不隐瞒自己对于名利的追求,王座之上的秦王嬴驷顿时觉得此人倒是颇为有趣,眉宇之间的笑意渐渐浮现。 “寡人听闻先生跟随鬼谷先生求学之时,曾有合纵高论;出山之后游历天下之时,又有连横妙语。” 话说到这里秦王嬴驷的话语却是一顿,脸上那份笑容越发灿烂,“只是不知先生此番入秦,是为合纵而来,还是为连横而来?” “又或者先生又有新的高见,要传授寡人?” 当秦王嬴驷问出这一番话,张仪心中顿时就是一震,目光之中也是浮现了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他没有想到自己之前种种,上方的秦王嬴驷竟然都是了然在胸,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完全看穿了一般。 不过张仪终究还是张仪,一番沉思之后他的内心渐渐冷静了下来,眼神之中的那一抹不自然也很快消失不见。 抬起头来直面眼前面带笑容的秦王嬴驷,张仪将胸中要说的话语一一吐露了出来。 “启禀秦王,张仪以为对于此时的秦国而言,无论是合纵还是连横都已经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一道结论脱口而出之后,望着前方王座之上面色不变的秦王嬴驷,张仪开口继续说道:“自烈王击败魏国之时算起,秦国成为天下之间的霸主已经整整过去了数十年的时间。” “在这数十年之中,秦国不仅没有如同过去的霸主一般国势衰微,反而越发蒸蒸日上。” “伴随关中的秦渠和巴蜀的都江堰这两大水利工程的建成,现在的秦国已然拥有了关中、巴蜀、汉中三个大粮仓,国势之上更是有了一个飞跃。” “在张仪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