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徐渊再熟悉不过了。
唐钰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李逍遥却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此时已恢复几分神智,注意到这边出了事,借着酒劲,他想也不想,运起御剑术便向拜月刺了过去。
徐渊观其剑气流转如意,便知李逍遥进步神速,只看御剑术的造诣,已经十分深厚。可惜在拜月面前,道行太低,仍无法建功,剑只出手半尺,便失却掌控,自身更难保全。
赵灵儿话音才落,形势已严峻无比,石公虎、李逍遥两大战力被拜月法力禁锢,动弹不得;阿奴在一旁不知所措,而且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林月如更是无可助力;至于徐渊,自然被忽略了。
情急之下,她只好强运灵力,娇声说道“拜月教主,你快放开他们。”
徐渊知道她已经身怀六甲,恢复常人之身已有伤元气,要是真的动上了手说不定会有后患。于是他出手了,不见有何动作,却在无形中运气冲破了拜月法力的封锁。
李逍遥和石公虎打了个趔趄,恢复自由,连忙挡在赵灵儿面前,戒备着拜月,他们不清楚为何拜月会突然撤去禁锢。
拜月教主一副全未动手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徐渊道“没想到,我看走眼了。小兄弟不仅明事达理,且道行高深,真是让人佩服之至。”
他说得不快,每个字都使人能听清楚,说话时面容真挚,语气诚恳无比,若由旁人看来,定会对他心生好感。
其他人这才知道原来刚才是徐渊帮手,极具惊疑,万万想不到他竟能破解拜月法力。
徐渊轻摇折扇,微笑以答“教主客气。若真要全力施为,不免殃及民众。中原大地,礼法有度,诸位还请罢手。”
石公虎生性倔强,本不欲多言,但因不好驳徐渊面子出手,又不能弃赵灵儿离去,只好怒哼一声。
李逍遥心系赵灵儿,自然是陪着一起。
徐渊笑了笑,继续说道“刚才石长老出言逆子,之前又说没有这个儿子,难道终究放不下吗?拜月教主法力通天,却也没第一时间下毒手,不知又有何顾虑?”
“我是放不下,放不下自己的过错,竟将你这个魔头养大。”石公虎犹如见到仇人一般,根本没有半点好言语。
听到此处,拜月脸色数变,不能自持,头偏过一旁,悲伤地说道“义父,当年的事,你当真没有一点难过?”
他所指之事,便是十五岁时,因杀了十个为恶的人,被石公虎打了一掌,后不慎跌落悬崖。
场中除了徐渊和当事人,其他人皆是一脸疑惑,连石长老和拜月的关系都是首次知道。
饶是石公虎铁石心肠,亦不免有些意动,嘴上却说“事实证明,你是留不得的。”
“你要杀了我?来吧,这次下手重一点,不要像当年那样,留下我,你痛苦,我也痛苦!”拜月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话,此时他放弃了抵抗,全身竟没有一点法力流动。
徐渊可以保证,此时若是他想杀拜月,亦非难事。
石公虎缓缓举起手来,却听得拜月缓慢而又低沉地接着说“我根本无法去面对,我至亲至爱的人,把我打成一个魔头。我能怎样?只好去做尽你们口中的坏事,变成你们口中的魔头。”
“呸,你这是什么道理?”石公虎终是狠不下心来,放下手喝道,“你要报复就冲我一个人来,牵扯他人算什么?我愿意承担为父不当的责任。”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二人恩怨纠结,导致整个南诏都跟着受难,说不定日后全天下都要被波及。
其中对错,外人实难以多言,若真说起来,开个辩论会可以论上半天。可是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拜月向石公虎动手。
可是拜月之强,超出众人想象。赵灵儿和李逍遥正欲劝阻,却发现自己又被禁锢,猛然想起徐渊,急切道“徐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