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赵灵儿怕他们打起来，插话道“石长老先请息怒。拜月教主，我想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灭世，然后创世！”徐渊丝毫没有抢话的自觉，因为他就是要让拜月产生疑惧，“教主可是作如此想？”

拜月脸上没有变化，心里却已掀起波涛，他没想到真的有人会知道他的真实想法。然而他也没有立时反驳，反而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他人也是一惊，万想不到拜月目的如此凶残，一边疑惑徐渊猜测的依据，一边又佩服担心他的大胆。

“因为你执着。”徐渊目光如炬，盯着拜月道，“你否定世间有爱，却执着的想要证明爱，因为你曾拥有过爱，又失去了爱，所以你执着于爱的存在；你身居国师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越是受人崇拜，越是瞧不起崇拜你的人，只觉得他们愚昧；你执着的追求真理，执着的认为人间需要被改变，认为只有毁灭人间才能重建理想中的美好国度，塑造完美人类。”

一席话出，众人表情不一。虽然徐渊通篇没有明确说拜月是否正确，话里却句句影射着拜月的一意孤行。

拜月愁色更深，却没有被人说中心思的难堪，淡淡地道“小兄弟，你说得对。但是，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高兴有人能理解我的一部分。”

徐渊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意志坚定，并没有因自己的一番话而稍有动摇。他话语中的大度无论是否出自真心，都说明他并不把在座的人视为威胁。

看他大方承认，石公虎哪里还能忍得住，右手猛地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碎。他起身怒喝道“我先杀了你个逆子。”

赵灵儿大喊“不要”

话音未落，一股拳风向着拜月快速袭去，拳上带着不可阻挡的劲气，势如奔雷，却不影响周围一丝一毫，足见控制之强。

石公虎这一百零八岁的年纪的确没有白活，功力之深厚当世少有人能及，这一下含怒而出，哪怕面前是座小山，亦不能阻挡。

然而拜月只是缓缓地抬头，淡定地看着石公虎的拳头落在面前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