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树下拴着五头牛。
一大一小两头牛在吃草,一头牛在树干上蹭痒痒,一头牛在甩尾巴,一头牛仰着脑袋“哞哞”地叫个不停,这些牲畜享受着傍晚闲适安逸的时光。
那头水牛的叫声更增添了夜晚的宁静。
南寨口果然是进出蒙洞寨的唯一一条路。
萧路含和令狐云飞打开手电筒为大家照明,滕老三还不断的提醒小心脚下。
大家的脚下是一座三拱石桥,桥下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小河。
河不宽,但很深,河水湍急,潺潺的流水声不绝于耳。
河床上躺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河水由西向东,从石头间的缝隙中呼啸而过。
河的南岸是陡峭的石崖,河北岸是平缓的树林。
臧有德说,孟洞寨有四十几户人家。
穿过孟洞寨,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便又看到一个村子,村子完全被大树笼罩着,这就是臧家寨。臧家寨的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和高山。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臧有德说:臧家寨有六十七户人家,这些人家分散在十几个山坳里面。
有的山坳里面住着十几户人家,有的山坳里面只有单薄的几户人家。
关于滕老三提到的传闻,臧营长说自己没有听说过,因为三十四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小时候,父母和大人们不曾在他们面前说过这件事情,主要是怕小孩子学坏——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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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他去当兵了,几年前才复原回来。
回来后不久,公社就让他担任民兵营长,有了正经差事后,他就很少在臧家寨呆了。
滕老三先领大家去了他妹妹滕菊英家。
滕菊英一家正在吃晚饭。
看到哥哥和臧有德领着几个陌生人走进院门,正在厨房里面吃饭的滕菊英放下碗筷,把大家领进堂屋。
滕菊英也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了,她两鬓斑白,腰上系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围裙。
滕菊英解下腰上的围裙,在椅子和板凳上一一擦了一下,然后,热情地招呼大家在椅子和板凳上坐下。
这时,一个和滕老三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拿着香烟走进堂屋,此人是滕菊英的男人,滕老三的妹夫臧农生。
臧农生头上戴着一顶蓝『色』单帽,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罩褂,神情漠然。
令狐云飞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打了一梭子香烟。
香烟刚点着,滕菊英和两个女孩子端进来几杯茶。
“三哥,你这时候来,一定有要紧的事情吧。”滕菊英道。
“菊英,三十几年前,臧家寨发生的那件事情,你还记得吗?”
“三十几年前?什么事啊?”
“一户人家的闺女不婚先孕,后来远嫁到外地的事情。”
“……三哥是为这件事情来的?”滕菊英愣了一下道。
“是啊。”
滕菊英望望自己的男人,又望望臧有德和赵子蒙:“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你问这作甚?”
“三哥,你们这时候到臧家寨来,恐怕不单单是为几十年前的传闻吧!”臧农生眯着眼睛道。
“菊英,妹夫,这几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同志,这位是赵队长。”滕老三道,“他们想找你们问点事情。”滕老三道。
“三哥,你们难不成是为冷月寺的事来的。”臧农生道。
“大爷、大婶,我们是为冷月寺的案子来的。”赵子蒙道。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两颗水晶佛珠,经过调查,我们得知,在冷月寺,只有修能住持和诫诚监事有水晶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