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将也从未和他算过什么旧帐吧?”
“这个……”颜良猛然语塞,一时之间眼珠乱转,却是无言以对,半晌才支吾道:“忠臣不仕二主,袁公以国士待我,安忍背之?何况,袁公帐下文武俱是忠义之士,我身为袁公首席大将,如果率先离叛岂不是要身负天下骂名?”
“率先离叛?”南鹰和郭嘉相视一眼,不由同声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颜良不由恼羞成怒,心底却隐隐感到不妙。
“颜将军多日来一直昏睡,也难怪不知!”郭嘉止住笑声,冷然道:“自袁绍兵败之后,贵方的张颌、许攸、董昭、王修等多位重臣已经急不可待的投入了曹操帐下,听说崔琰、高览等人也已向曹操派出密使。而韩猛、荀谌等人在战败当日便已向渤海军归降!袁本初手下的忠义之士可是越来越少了啊……颜将军,您还是快醒醒吧!”
“你说什么?”颜良有如挨了劈面一拳,立时面色大变。
“袁绍完了!”南鹰看着颜良面容惨变,不由目中露出悲悯之色:“先看他手下的大将,文丑和你一样重伤未愈,张颌已降,高览心生叛意,而麴义更是包藏祸心,可说是军心大乱;再看他的文臣谋士,据说田丰和沮授仍是水火不容,其余逢纪、辛评、郭图等人亦是各自为政,袁绍还能有什么作为呢?最为关键的是……”
他紧紧盯着颜良渐渐收缩的瞳孔:“袁绍的三个儿子……你是一个明白人,应该不用本将继续说下去了吧?只是兄弟阋墙,便足以令你们陷入灭顶之灾!一个集团内部的矛盾,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不是吗?”
“我,我……”颜良哑声道。他很想说点什么,却觉得一切说辞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不用急于表态!因为,之前你已经尽到了一个将军的本分,并不亏欠袁绍什么!”南鹰挥了挥手,洒然道:“先养好伤势再说吧!若非你伤情太重,本将也不至于带着你一同赶路!”
“赶路?”颜良一怔,尚未等他明白过来,便觉得整个房间轻轻的一阵震荡,不由骇然道:“是地动吗?”
“错了!我们现在可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啊!”郭嘉扑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欣然道:“清新的海风真是令人振奋啊!”
“海……海风?”颜良惊得舌头都打卷了:“怎么我们如今竟然是在海上吗?”
“没错!”南鹰亦负手伫立于舷窗之前,凝视着面前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傲然道:“等你再过几日能够起身时,便可一观我渤海军傲视天下的强大水军!”
“敢问大将军?”颜良终于镇定下来,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您不在河北主持大局,却要急着乘船出海,究竟准备去往何处,又所为何来?”
他忽然苦笑:“大将军,末将已是笼中之鸟,绝无刺探军情的意思,纯粹就是好奇罢了!”
南鹰却沉默下来,良久才缓缓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一个集团内部的矛盾,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报!”南鹰话音刚落,一个传令官出现在门前,躬身递上一卷信帛:“南方刚刚发来的天眼急报!”
“南方?”颜良又是一怔,不由心中暗自揣摩。
“不妙了!”南鹰匆匆展开信帛,看不三行已是脸色一变:“传令官,立即传本将将令,舰队加速,全体桨手、踏轮手取消休息,其余水手、陆战队作预备队,轮班驱动,一定要尽快抵达预定地点!”
“主公勿虑,属下已经提前做了一些安排!”郭嘉立于南鹰身后,心情沉重的喟叹道:“应该……希望一切都来得及!”谷
“本将不管你们利用什么方法,动员多少力量!”南鹰旋风般转过身来,沉声喝道:“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吴郡,丹徒县,江东军大营。
将帐之内,孙策、周瑜和一众江东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