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眼中渐显狠厉之色“所以,本将正在与寿成商议勤王之事,陛下天恩浩荡,必会体察军中疾苦……”
“还敢提到什么勤王!”南鹰出人意料的猛然拍响了案几,眼中精光大盛“只要本将还在,尔等胆敢擅入长安便是篡逆谋反!且瞧我渤海军二十万将士答不答应!”
“哼!若是渤海军主力全数在此,本将当然不敢螳臂当车!”韩遂森然道“大将军,您现在亦是树敌满天下,更守着冀州、青州这么一份偌大的家业,当真便敢不计后果的与我们玉石俱焚吗?”
“若大将军一意孤行,非要将我西凉军逼上绝路……”他亦双手撑案,双目凶光四射的瞪向南鹰“怕是正中了袁绍、袁术这些人的下怀!大将军,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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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南鹰狂笑一声“本将征战十余年,一直便是独战天下!但求义之所在,心之所安,这才活到今日!你们若是不信,何妨一试?”
两人狠狠对视,皆有寸步不让之意,帐中气氛瞬间冰寒。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尽是惊艳和赞叹之意“大将军的气概,令人佩服!”
一直沉默的马超缓缓立起,眼中闪动着异样光彩“既然您对我们西凉军的态势了如指掌,便请点明来意吧……不过,请您也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否则,我西凉军宁可死战到底,也绝不苟且偷生!”
随着他的开声,韩遂、马腾竟然出人意料的没有阻止,南鹰与马云萝不由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难道马超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成为了西凉军的话事之人?
“我的来意也很简单!”南鹰亦从容立起,与马超相对而视“第一,西凉军上表请罪,从此重归王化;第二,领受天子赐封,军队接受朝庭调度;第三,优良战马,为平定江山出一份绵薄之力!”
他的语音冷静有力,挺拔的身躯透出难以言喻的自信,令在场诸人均感到那份坚定不移的决心。
“看来大将军是吃定我们了!”马超突然露出一丝与年龄绝不相符的诡异笑容“且容末将问几个问题,你我再议细节不迟!”
“少将军只管问吧!”南鹰目中闪过赞赏之色,欣然道“这么多年来,本将虽然凶名在外,却幸好诚信之名亦是令人无可挑剔!”
“上表请罪可以,但是如何保证天子不会借机降罪?”
“本将身为辅政皇叔和大将军,掌握天子御令,可代表天子作出保证!”
“领受天子赐封后,凉州是否仍然由我们掌握?”
“当然可以!但是韩遂、马腾二人只能由一人出任凉州刺史,另一人必须入京担任朝官!”
“这是要成为人质吗?”马腾冷冷接口道“说到底,你还不是信不过我们?”
“这并非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南鹰正色道“刺史是封疆大吏,管理一州之地,其身份在领地之内无人比肩!本将并非是挑拨你们的兄弟之情……你二人,难道情愿居于人下?”
“更何况!”他话音一转“只有你们之中的一人入朝为官,才能彻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让那些尝怀成见之人再难以‘韩马割据西凉’飞短流长!”
“大将军言之有理!”见到马腾仍欲抗辩,马超插言道“不过,大将军可曾想过,朝中的一些人对我们恨之入骨,若我父或是韩叔父有一人入朝,则势单力孤,随时可能朝不可夕……大将军是否有十足的把握予以保全?”
“听你这么说,仿佛两位将军都是逆来顺受之人?”南鹰哑然失笑,随即断然道“不过本将绝无借刀杀人的意思,只要你方再应允本将一事,入朝之后便稳如泰山,再不虞有人暗中加害!”
“哦?”韩遂、马腾和马超三人一起动容“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