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正想讽刺他虚张声势,突然间感觉到南鹰的眼神蓦然间出现了变化,那瞳孔深处的碧波深潭仿佛起了一道轻轻的涟漪,弹指间那涟漪便不断扩散,渐成汹涌之势,直至最后有如怒涛狂卷的可怕旋涡……一瞬间,麴义险些迷失在那神奇而恐怖的剧变之中。直至一阵撕裂的剧痛从头上传来,才将他从恶梦中惊醒。
“啊……”麴义只感天灵欲裂,双目阵阵刺痛,他闭上双目惨呼着向后一个倒翻,手中两只铁锥亦脱手向着南鹰掷去。
感觉到双足踏地之后,麴义背对着南鹰,双手有如搅起一片残影般如梭挥动,一口气将腰间七八柄铁锥尽数射出,却始终不敢再回过头正视南鹰的双眼。
额上那可怕的剧痛有如潮水般急速退去,麴义正想长出一口大气,突然间后肩一疼,一柄飞刀已经插入他的躯体。
“妖法!”他被那股巨大的冲力带得向前一仆,口中发出凄厉的吼叫,却借势一路向着董军本阵冲去,竟是见机不妙立即逃走了。
“麴义!你这懦夫!”胡车儿被典韦一记铁戟横扫,震得踉跄退开,却恰好看到麴义外强中干的败退而去,不由目呲欲裂。
典韦长笑声中,一戟将面前一名敌将劈得手舞足蹈的飞了出去,人中半空便已鲜血狂喷,令人直觉感到此人必无幸理。
而马云萝亦是出手如电,一双短刃左撩右切,将围攻三将中的两人砍得打着转儿的轰然倒地,只余一人不由肝胆俱裂,狂呼着转身逃去。
马云萝冷笑着瞧着那敌将一路飞逃,眼看着便要逃出战场之外,这才伸手拔起一柄斜插于地的长矛,娇喝声中将那长矛飞掷而出。
长矛划出浑然天成的弧线飞掠全场,在数十万两军将士震憾的目光中,终于狠狠没入远方那个几成黑点的小小人形之中,将他狠狠钉在地上。
南鹰亦是瞧得矫舌难下,他向着马云萝打出一个“厉害”的手势,同时示意她包抄而去。
胡车儿与最后一名敌将早已在典韦的如山戟影中左支右绌,见南鹰和马云萝一起围上前来,不由同时惨然变色。
“当!”那名手持铁棍的凉州敌将再无适才对战典韦时的勇悍,他一把弃去了手中铁棍,向着马云萝惨笑道“小姐,能死在你的手中,末将总算也能闭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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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滚回西凉去!”马云萝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她厉声道“若再让我瞧见你帮着董贼为虎作伥,灭你满门!”
“多谢小姐饶命!”那将浑身一颤,掉头便走。
“还有一个……”典韦伸戟一指胡车儿“这小子身手还不错,要杀了吗?”
胡车儿满面尽是绝决之色,暴叫道“输了就是输了,怕死不成?来吧!”
他随手将长刀一丢,闭上双目,狠狠道“若是自认英雄,便给人一个痛快的!”
“咦?倒真是一条汉子!”南鹰露出一丝惊诧之色,他转首向马云萝道“是否你的旧部?如果……”
“想得倒挺好!”马云萝没好气道“若所有敌军都是我的旧部,这仗还用得着打吗?”
“那么,可惜了啊!只有……”南鹰惋惜的望了一眼胡车儿,恰好看到胡车儿重新睁开双目,狠狠的回瞪过来。
“放他走了!”南鹰极度遗憾的话语声,却令胡车儿雄躯剧震,失声道“什么?放我走……我刚刚至少也斩杀了你部下三员战将……”
“打断你一下!他们不是本将部下,若是本将部下,你杀得了吗?”南鹰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还有,不要将本将当成心慈手软的人,只是看你如此一条硬汉,不想你就这么白白为了董卓那条老狗枉死罢了!”
“好!”胡车儿眼中尽是复杂之色,他点了点头“你我之间的恩义仇怨,日后总会有清算之时!”说罢,大踏步的向着本阵行去,口中高叫道“吕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