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马云萝杀去。
“早听说鹰扬中郎将大名,驰骋疆场的不败将军啊……却不料今日会成就末将的威名!”麴义伸舌舔了舔嘴唇,目光中尽是踌躇满志之色。
“看来你并不了解本将的本事!”南鹰缓缓抬起鹰刀,冷笑道“很多人都曾说过与你一样的话……然而却没有一人活到现在!”
麴义目光一寒,正要反唇相讥,只听不远处传来劲气交鸣的轰然巨响,两人不由一起转目相视。
吕布和关羽再次硬拼一记,两人同时身形暴退。吕布唇边已经渗出一丝血迹,而关羽一张原本赤红的面庞已是惨白如纸,显然是身负不轻伤势,落尽下风。
吕布伸手一拭唇边血迹,狂笑声中脚下再次有如缩地成尺般欺身上前,欲要一鼓作气解决面前这生平仅遇的大敌,突然一个身形雄伟如山的大汉挺身拦在身前,满脸尽是谦和从容之色……张飞!
“你也要送死吗?”吕布傲然抬手“你们两人,一起上吧!”
“嘿嘿,真是狂妄!”张飞伸手拦着仍要逞强上前的关羽,淡淡道“你也受伤了……放心,我燕人张飞岂是落石下石之人?来吧!”
“好一个燕人张飞!”吕布再次迸发出一阵狂笑“好!本将记住你了……受死吧!”
他正欲狂攻而上,却惊觉面前张飞脚下有如装了轮轴一般,双足紧贴着地面闪电滑近,在一声震动四方的如雷狂吼中,一拳劈面打来。
原来儒雅平静的面容陡然间已经狠厉有如魔神,张飞有如体内潜伏着的狂暴火山蓦然爆发,浑身瞬间散发出慑人的气势,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如此巨大的视觉差异,不仅两军将士齐声惊呼,连吕布亦生出诡异至不能形容的震怖之感。
然而最可怕的并非于此,在几乎可以震聋耳膜的狂吼声中,那一拳全无半分风声劲气,却仿佛阻绝了一切音障,切断了所有气流,足以令任何面对此拳的对手有如置身一场难以醒来的恶梦中,只余双耳失聪、张口无声的恐怖感觉。
吕布亦在那声有如巨雷的狂吼声中,骤然受震,尚不及重新凝聚心神,便见劈面而来的铁拳正在无限放大,偏偏自己闪转腾挪的空间仿佛全被那一记切断一切的拳风封死,只余眼睁睁瞧着那拳打来的份儿。
吕布蓦然间闭上了双目,从视觉受扰、听觉受阻的劣势中完全清醒过来,他纯凭感应的把握到张飞拳势中最强的一点,一指点出。
全然没有适才与关羽交手的可怕劲响,然而拳指交击时,仿佛时间都为之稍稍停顿了一瞬,甚至令观战将士很多人生出两人仿佛作势假打的错觉。
下一刻,吕布、张飞两人均是如殛雷击,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人于半空中亦是同时喷出一团血雾,竟是一招之下两败俱伤。
张飞难以置信的一跤坐倒在地,感受着胸腹间翻腾难平的气血,眼中尽是骇然之意……吕布之前与关羽交手已经负上了一点轻伤,而自己全力出手仍是这般结果!只能说明此人比之自己和关羽确是稳胜半筹。
吕布从地上一跃而起,他伸手拭去口边鲜血,再次迸发出一阵中气十足的狂笑“痛快啊痛快啊!”
他盯着面前一脸震动的关张二人,暴喝道“再来!”
左手撮指成剑,右手竖掌为刀,指风呼啸,掌势漫天,竟是一举将面前两名绝世高手一起笼罩其中。
麴义瞧着吕布威猛无俦的气势,心中震撼之后却是为之大定,他收回观战的目光,向着面前的南鹰轻轻一笑“来吧!轮到我们开始了!”
“开始?”南鹰向他诡异一笑“我们已经开始了!”
“什么?”麴义心中剧震,下意识的双手贴于腰上,两柄铁锥隐于掌中,同时凝神观敌,以期于南鹰眼中察敌先机。
南鹰那漆黑幽深的双瞳,有如一汪深潭,瞧不出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