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他心中不禁激起了好胜之心。没有李进之前,他可是鹰扬中郎将帐下当之无愧的第一神箭手,部下更有久经训练的五百箭手。如今,数百箭手无所建树,却被一名新晋将领出尽了风头,怎能不令他颜面扫地!
“诺!”五百箭手尽是跟随着南鹰南征北战的北军精锐,哪个不是尸山骨海中杀出来的骄兵悍将?闻言无不轰然应诺,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双手有如带起一溜溜残影般拉弦、上箭,一支支箭矢不要钱般劲射而去。虽然命中率不过十之二三,却是一扫先前倾颓之势,更是死死压住了叛军刚刚振奋起来的士气。
“好小子们!没丢本将的脸!”南鹰狂笑道“本将命令,所有战士准备城头接敌!仗着攻城器械多就想欺负人?做梦吧!哪个不是两边肩膀扛一个脑袋,冒出头来的就砍他娘的!”
随着一连串的狂笑声中,汉军们终于再次恢复了镇定。箭手们继续疯狂倾泻着箭雨,弩手们也绞紧了粗长的弩弦,
刀盾手和长矛兵则在军吏们的大声指挥下,伏在城垛之后,静静的等待着对面搏杀的到来。
叛军的濠桥和推车经过往返几轮忙碌,在付出数百人死伤后,终于成功填平了洛阳西线长达千余步的广阔地带。
随着敌军阵中号角声响、令旗展动,数百架冲车、箭车、攻城塔、云梯车一起隆隆的发起冲锋,极少数简陋的投石车也挟杂在其中,开始有气无力的投掷起小型石弹,虽然其威力远不如鹰巢出品,却也聊胜于无。
真正令南鹰和所有汉军感到棘手的,却是至少三万敌军,扛着无数架木制长梯发起进攻的巨大威胁。这些长梯虽然不如云梯车坚固耐用,但是胜在数量众多,轻巧便捷,又不似云梯车般搭建时有迹可寻,叛军们完全可以根据攻击薄弱的地段而随意、机动的架设,如果千百长梯同时架设,无数敌军蚁附而上,确是令人防不胜防。
这些步兵虽然是徒步行进,速度却比那些笨重的攻城器械快了一筹,已经超越车阵,逼近了城头。可以想象,当守军们正将全部精力应付他们之时,大批攻城器械正好抵达城下,守军们将更加疲于奔命。
“将军!是否要准备投掷火油?”高风脸色沉重的来到南鹰身后,他低声道“敌军果然是全军尽出,若不动用全部存油,只怕无数对付他们数量庞大的攻城器械!”
“火油?”南鹰摇了摇头“威力不大,数量也少,面对如此众多的目标,无异于杯水车薪!”
“将军!投石车已经就位,随时可以发射!”马钧的声音远远传来“末将待命!”
“将军,石油已经封装完毕,正在运上城头!”裴元绍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真是及时雨啊!”南鹰发出一声大笑“韩遂老儿不是和本将玩战术欺骗吗?成,本将也回敬他一次!”
“将军何意?”高风愕然道“究竟是否立即投掷火油、石油?敌军步兵的长梯已将至城下……”
几支长箭从他头上飞过,他吓得一缩头,才继续道“再不用,就来不及了!”
“传令,只以少量普通火油还击,并以弓弩、木石全力反击!”南鹰突然间大喝一声,一刀劈去,将一支流矢劈得倒飞回去,才从容道“若韩遂认为我军油料不足,必会以密集的攻车阵形集中攻取某段城墙,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弩车的射程是多远?”他想了想问道。
“洛阳原有的弩车最多不过三百步!”马钧立即答道“而我方自备的弩车,可至四百步!”
“恩!考虑到仍要悬挂重物……”南鹰默算了一下,决然道“就一百五十步吧!”
“只要敌方攻城车进入一百五十步范围内!用重型弩悬挂石油陶罐,全力发射,弓箭手准备火箭,全力配合。投石车也做好痛打落水狗的准备,记住,全部陶罐要用草绳缠绕后点燃了发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