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瞧瞧你们究竟有什么花样?”
大片的敌军缓缓驻足于射程之外,他们仍然保持着间隔极大的整齐队列,似乎静待着身后那如林的攻城战车。
突然间,几十架怪模怪样的攻城塔加快速度冲出了队列,在无数士卒的奋力挥动下,它们很快顺着步兵方阵的间隙向护城河冲来。
“这是什么东西?”汉军中有人脱口叫道。
只有南鹰一眼瞧见那攻城塔前悬挂着的长方型挡箭板,心中不由喀登一声,他不能置信道“这,这是濠桥?”
濠桥究竟是哪个时代的产物?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虽然城上尽多见多识广之人亦是露出了痴呆之色。
那濠桥已经冲至城上汉军的射程之内,登时引来箭如飞蝗,可惜却在那庞大的挡箭板滴水不漏的防护下寸功未建,徒将宽大厚重的木板上钉得有如茂密的庄稼。
濠桥继续毫不停留的向护城河冲至,在汉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濠桥的一对前轮猛然陷入河中,车体登时前倾,那面长长的挡箭板却是“哗啦”一声直直落了下来,恰好在河面上搭起一座悬空木桥。
汉军面如土色,叛军却是猛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一队队叛军迅速越过缓缓跟进的攻城器械,穿插交替着将无数满载着沙袋土石的推车运了上来。
濠桥那面最长的挡箭板已经落下,成了木桥,然而其后却仍有木屋式的主体,可供士兵遮挡箭矢。叛军们以此为掩护,将推车上的沙袋土石顺着数十架濠桥搭成的木桥一线,向护城河内疯狂倾倒。很快,数百步之长的护城河渠不是被木桥覆盖,便是被土石填没。
眼见着倚为长城的护城河竟被叛军瞬间攻克,汉军们尽数瞧得呆滞,手中的长弓也缓了下来。一时之间,城头之上,只听得风声猎猎和众军粗重的呼吸。与城下叛军肆意忘情的呐喊声形成了鲜明而又诡异的对比。
一座攻城塔上,一名叛军将领挥动小旗,指挥着已经放下木桥的濠桥缓缓退却,一架架已经卸空的推车也退了下去。他们的目的很明显,短短数百步的地带仍然不足以展开大规模攻势。所以,刚才的填河大戏仍然要多上演几次才行。
正当汉军们手足无措,叛军们却是士气如虹之际,城上一支长箭爆出可怕的破空之声,直上苍穹。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此箭不过是某位汉军胡乱泄愤而发之时,那箭上升之势已衰,在半空中略一停顿,猛然间再次俯冲下来。
“噗!”血光迸现,在叛军们惊骇欲绝的眼光中,那名正在摇旗指挥的叛军将领身形一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直直的摔下了攻城塔。
如此利用箭支抛射轨迹,却仍能实施精准打击的箭术,只能以神乎其技四字来形容。叛军们的呐喊声突然静了下来,脸上均有难以掩饰的惊恐,再无半分适才的骄狂之色。
就连远在阵后的韩遂和那位小姐亦是脸色惨变,相顾失色。
“射箭之人是谁?”韩遂呆呆道“南鹰手下竟有如此高手?”
“小妹不知道!”那小姐亦是花容失色道“在我已知的他属下高手中,并没有箭术如此惊世骇俗之人!难道,又有什么高人投入了他的麾下?”
“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何想要将他收入掌中了!”韩遂缓缓握紧拳头,立时迸发出可怕的指节爆响之声,他森然道“这姓南的自己文武双全,属下更是高手如云,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便只有不择手段的毁了他!”
那小姐嘴角一抽,玉容上闪过挣扎迷茫之色,终于没有说话。
“射得好!”南鹰大声赞道“这是李进那小子干的吧?可惜啊,若多几个李进,本将看他叛军还敢如此嚣张?”
“儿郎们!打起精神来!”曹性暴喝道“只要瞧见敌军从龟壳后冒出头来,就给老子狠狠的射!”
远远听到南鹰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