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吧,不过相信郑侍郎对本将的名字应该很熟悉才对!”那年轻人挺直了身体“鹰扬中郎将南鹰!”
“鹰扬中郎……”郑泰蓦的瞳孔收缩,他当然熟悉这个名字,组织中又有谁不知道这个名字呢?原来竟然是这个杀星和灾星亲自审问自己,事情可能真的有些不妙了……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鹰扬中郎将南鹰的名字或许在军中大大有名,可是他一个掌管文书起草的尚书侍郎又怎么可能记住一名新晋将领的名字?
他打了个哈哈,掩饰道“将军休怪,下官似乎听说过您的名字,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不会吧?”南鹰满面错愕道“本将也算薄有虚名,郑侍郎竟然没有听过?”
“将军恕罪!”郑泰歉然道“下官官卑职小,尚书台光是尚书侍郎便有三十六人,均各司其职,而下官平日里负责起草的案卷文牍也并无涉及军事,所以没有听过将军的大名,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是这样吗?”南鹰摇头道“不厚道啊!本将也算和你们打了那么久的交道,难道孙宾硕、唐周这些人,都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我的名字?”
郑泰突然间口干舌躁,他从没有想过,眼前这位年轻人竟会如此开门见山!而且,他还说出了两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成员。
他定了定神,一脸讶然道“这两位是谁?请恕下官不识,将军是不是搞错了?”
“也对!天干地支二十二位魁首之中,也并非全部彼此相识!”南鹰又轻描淡写的抛出了一句险些令郑泰变色的惊人之语“其实本将认识你们的人也不多,至少封胥死了之后,谁接任了他的位子,本将就不知道!”
“将军!你今日召见下官!究竟是为了问案,还是要戏耍下官?”郑泰身子一挺,站起身来“若再问这些虚无之事,下官只能请求告退了!”
“当然是问案!”南鹰一脸惊讶道“冀州刺史王芬不就是你们的癸一吗?不找你来问案又找谁呢?”
“对了,听说癸系的前四号人物全部落网了!”他自语道“难道是由癸五或是癸六来接任吗?”
“将军慎言!”郑泰终于忍无可忍道“你如此言之凿凿的直指下官为王芬同党,可有真凭实据?”
“你是说证据?”南鹰一怔“你不是给他写了书信吗?这还不是证据?”
“笑话!”郑泰哈哈大笑道“王芬是朝中大员,与下官曾一朝为臣,朋友之间通个书信也算附逆?”
他目光逼视南鹰“请将军拿出那封书信,若信中有支字片语可以证明下官的不臣之心,下官情愿俯首待死!”
“那信本将看了,没啥问题!”南鹰轻轻扔出一句话,却险些令郑泰跳了起来。
他怒吼道“那么将军怎可信口雌黄,平白诬指下官?”
“郑侍郎,你的情绪似乎过于激动了!”南鹰静静的注视着郑泰的眼神“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郑侍郎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失态?”
“难道是?”他面色一寒“做贼心虚了?”
郑泰不由悚然心惊,第一次意识到对手的可怕。轻轻几句话,竟然撩得自己险些失控,难道他是故意激怒自己?
他冷笑一声,整了整衣冠,坐正身躯道“士可杀不可辱,将军也算是有身份、有名望的人,怎可这般草率定罪?”
“说溜嘴了呢!”南鹰嘻嘻一笑“刚才你还说不曾听过本将的名声,怎么现在又知道本将是有名望的人呢?”
“这个?”郑泰心中一跳,立即微笑道“将军年纪轻轻,却身兼军政要职,若无真材实料如何担当?下官这么说,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吧?”
“你倒是牙尖嘴利!不愧是他们的人!”南鹰的笑容渐渐褪去,突然“砰”的一声,重重一拍案几“可惜,任你舌灿莲花,今日也休想踏出此门!”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