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驳诉,若非头脑简单,便是宁折不弯了。
他细细打量起那将,只见那人二十出头,方正的脸庞上现出固执神色,眼神正毫不退缩的回视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徐晃……”伍环差点气得七窍生烟,脱口大喝道。
“你说什么?他是徐晃?”南鹰心中微凛,五子良将吗?抑或是同名?
他试探道“徐晃徐公明?”
“中郎将竟然知道末将表字?”徐晃愕然道“末将取字不过半年,将军如何得知?”
“好好好!”南鹰大笑起来,他突然跃下马来,径直向徐晃行去。
伍环暗叫不妙,这位中郎将的雷霆手段别人不知,他却如何不知?当日董卓身为军中宿将又如何?还不是说揍便揍!何况这小小一个司马!徐晃虽然脾气耿直,毕竟是自己的同乡,交情也不错,真要是惹恼了南鹰扬,自己只怕也维护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徐晃见南鹰直挺挺的走来,眼中亦闪过警惕之色。
众目睽睽之下,南鹰从容向徐晃微微欠身道“刚才是本将冒失了,请徐司马原谅!”
伍环眼珠险些瞪出眼眶,这位中郎将今日吃错药了吗?对卢植他也没有这么客气过!
徐晃更是“啊”的一声低呼,眼中闪过不能置信之色,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有些手足无措。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必定是皆大欢喜收场之时。然而,徐晃却一咬牙,向南鹰深施一礼道“将军深明大义,末将敬服!但是职责所在,不敢轻怠,将军的属下仍须验明身份方可入城,请将军恕罪!”
所有人一齐目瞪口呆,这徐晃也太不识抬举了,自己的上峰亲口下令不成,一位中郎将亲自致歉还不成,这已经简直近乎迂腐了!
伍环更是心中破口大骂,恨不得当场一记耳光打将过去。连大将军都不敢不给这位中郎将面子,难得他今日心情好,你还真想找死不成!
出人意料的,南鹰的双目却亮了起来,欣然道“很好!那么敢问徐将军,要如何才能免去盘查的手续呢?”
“这个!”徐晃微一犹豫,终于道“若有天子手谕或是大将军府的手令,自然可以通行无阻!”
“请徐将军借一步说话!”南鹰抬手示意道“你我单独一叙如何?”
众皆愕然,只有高风、马钧一齐低笑,看来自家主公又要祭出那无坚不摧的大杀器了,有天子御令在身,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这一回,徐晃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躬身应命。坦白说,他此时已经对这位中郎将颇为心折,见惯了飞扬跋扈的王公贵胄,这位连城门校尉大人都执礼甚恭的将军,其所作所为只能用平易近人来形容了。若非碍于职责所在,他又岂敢如此不通人情?
空无一人的城墙转角处,手捧寒气浸人的天子令牌,徐晃身躯轻颤,险些将其失手坠地。
他再次深深瞧了一眼令牌上“如朕亲临”四字,单膝跪地,恭敬的双手将令牌举过头顶,沉声道“末将奉旨办事,敢不从命?”
“公明啊!快快请起!”南鹰一手搀起徐晃,歉然道“若非公明执法太严,本将也不敢请出天子令牌来强压于你!还请毋怪!”
“应该道歉的人是末将才对!”徐晃衷心的再行了一礼。
他望着眼前这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将军,敬佩之情抑止不住的从心底涌出。这位将军刚才不在城门处请出令牌,只怕才是真正考虑到了自己的面子,真是虚怀若谷啊!
“公明不徇私情,不辱职司!才让本将佩服啊!”南鹰微微一笑,低声道“知道近日冀州刺史逆反案吗?本将奉皇命查察,不得已才调人入京,只能秘密进行。这么说公明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徐晃面上闪过感激之色,庄然道“末将立即放行!”
他转身举步,突然又停下步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