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他们故意刁难?”
“这个!他们倒非故意刁难!”马钧有些尴尬,小声道“可是除了枣祗外,清姐他们谁都没有官凭路引,更无身份文牍,那守城司马硬是不让进城!”
“哦,原来如此!”南鹰有些释然道“这便怪不得人家,如今局势紧张,守将若一时不察放入贼人,其后果将不堪设想。既然如此,亮明身份,请他们通融一下便是!”
“末将正是为此恼怒!”马钧气愤道“末将自知理亏,便亮明了司隶校尉都官从事属下的身份,甚至还报出了末将在北军五校中的军职,可是那守城司马却不屑一顾,还口出狂言,说司隶校尉一职尚未有人接任,哪里来的什么都官从事!”
“他奶奶的!这是瞧不起老子啊!”南鹰立时大怒,他猛然一鞭抽在马股上,战马直向城门外冲去,口中怒吼道“本将倒要瞧瞧,哪个不长眼的敢拦路!”
他身后数十亲卫轰然应诺,一齐纵马冲去,声势惊人。
那守城司马眼明手快,见南鹰等纵马而来,立即高喝道“依大汉律,胆敢擅闯城门者,与谋反同罪!众军准备!”
他手下的士卒立时紧张起来,纷纷拔刀出鞘。
城门外的枣祗等人也发现了城内的异状,立时明白过来,却已经阻之不及,不由大叫不妙。
突然一人大叫道“全都住手,不得无礼!”
只见一将飞马而来,拦在两群人当中。
那将翻身下马,快步行至南鹰马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末将伍环,见过中郎将!”
南鹰认出正是自己的老朋友越骑校尉伍环,心中怒气稍减,此人是何进的心腹,又一向对自己执礼甚恭,北征期间更是不遗余力的力挺自己,他的面子倒是不能不给了。
南鹰只得回礼道“原来是伍将军,你怎会在此?”
“回将军话!末将刚刚调任城门校尉!守城正是末将的差事!”伍环满面堆笑的上前一步,低声道“至于越骑校尉一职,蒙大将军抬爱,已经擢拔了舍弟伍孚担任!”
“唉呀!那倒要恭喜伍兄了!”南鹰微微一怔,随即微笑起来。北军五校虽是皇帝亲勋,毕竟只是单纯军职,只有外出征战之时方有立功的机会,但是城门校尉驻守京师,掌握着整个帝都三分之一的军力,可说是至关重要,同时更是京中各方势力竞相拉拢的对象。二者同为校尉,其中的差距却是不可以道里计。由此,伍环也一举跃升为帝都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哪里哪里!全仗将军立下盖世之功,末将也跟着沾了点光!”伍环谦虚道“说起来,实是末将失礼。近日连续忙碌,竟未能亲去拜访,真是该死!”
“好说,本将如何敢当?对了!”南鹰趁机道“本将数十名部属正在城外,可否请贵属放其入内?”
“那是自然!”伍环回头瞪了一眼那名城门司马,低声道“这人是末将的河东郡同乡,因为两家有些交情,这才将他从一名河东小吏调任此职。初来乍到不懂事,将军休怪!”
“无妨无妨!”南鹰微笑道“伍将军的同乡,便是本将的朋友!”
“听到没有?”伍环向那司马大吼道“将军大人大量,你还不过向将军认个不是?”
“回中郎将、校尉!”那将不卑不亢道“末将只是按章办事,并无过错,何来不是?”
“你!你说什么!”伍环心中又惊又怒,他偷偷瞧了一眼南鹰的神色,见他并无动怒,不由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恼道“你敢抗拒上峰之令?忘记为将者的本份了吗?”
那将施了一礼,正色道“回校尉,这位中郎将的下属一无官凭路引,二无身份文牒,末将将其拒之门外,并依律盘查,正是末将的本份,请校尉明察!”
南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司马倒真是刚直,连顶头上司亲自下令也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