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
南鹰默然,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他隐约记起,刘陶此人确是历史上一个著名的诤臣,后来好象也是因为直谏而屈死狱中。
刘陶怔了一会儿,才摇头道“危非仁不扶,乱非智不救,敢吐不时之义于讳言之朝,犹冰霜见日,必至消灭。始悲天下之可悲,今天下亦悲愚惑也。”
南鹰愕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陶露出回忆之色道“这是当年我为李膺仗义执言时,给朝庭的一篇上疏!”
“李膺?”南鹰脱口道“是那位党人领袖吗?”
见刘陶轻轻点头,心中不由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此时的南鹰已非初抵贵境时的无知,那李膺与中朝争斗多年,乃天下士人的精神领袖,最终却死于十几年前的第二次党锢。多少人都不敢自称与其为友,而这刘陶竟敢公然上疏为其辩护,足见其不畏强权的耿直秉性。
他衷心道“似刘大人这般刚正不阿,才是天下官员的楷模!”
刘陶浑身轻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南鹰,良久,他突然呼出一口气,赧然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人为何如此说话?”南鹰讶然道。
“说实话,之前我一直在暗中试探于你!”刘陶坦然道“此行关系重大,而你又是天子近臣,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是来协助我,还是来监视我的!总要心中有数才好!”
南鹰没好气道“呸!你也真算是瞧得起我!若天子真的不信任你,也绝不会派我来监视。总要派个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谋国之臣才好!”
二人再次一笑,却是再无隔阂。
“说了这么半天!”南鹰突然大叫道“此行究竟是要去做什么?你一直在说此事关系重大,而我至今仍是一无所知!”
“正要说及此事!”刘陶面上的轻松之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将军相信这世上有妖吗?”
“妖?”南鹰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呢!”
“不!长安城北的咸阳原上,九位先帝长眠的西陵之侧,近日来连续发生多起妖异之事,已有多人受害,长安震动!”刘陶说着,亦不由现出一丝骇异之色“更有人借机滋事,到处散播谣言,说什么天降灾异,乃上天的谴告,是为失政而发,而失政之责,应由朝中奸臣承担!”
“这难道是有人故弄玄虚?暗中却是挑起朝中纷争吗?”南鹰亦是悚然动容。
“十余年前,青蛇见前殿,大风拔木!郎中谢弼就曾有过‘和气生于有德,妖气生乎失政’的言论,其矛头直指中朝!”刘陶沉重道“一场腥风血雨之后,谢弼自己也落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没有想到,事隔多年后还会听闻这样的风传,难道又会有一场劫难发生?”
“怪不得!”南鹰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大叫道“怪不得天子说是天下奇闻和耸人听闻!这件事绝对是一场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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