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御史中丞、尚书令朝会时坐皆专席,号为‘三独坐’,并率领有由一千二百名中都官徒隶所组成的专属军队,更兼监察京师百官和七郡官员,掌握其生杀大权,足可称得上权势滔天。”
“那又如何?”南鹰不解道“本将不过兼领其属下一个什么都官从事,司隶校尉权力再大,又与本将何关?”
“看来将军对其间的道理,真的是丝毫不觉啊!”刘陶神色复杂道“司隶校尉属下虽有都官从事、别驾从事、功曹从事、簿曹从事、军曹从事等众多僚属,但是却均为州府自行征辟的官吏,从来没有朝庭自行任命的!”
“哦!那么陛下也算是破了一回例了!”南鹰一呆道。
“不,将军想得太简单了!”刘陶苦笑道“前任司隶校尉张忠不幸身亡后,朝庭便忙着征讨黄巾,至今没有任命新任司隶校尉,当然也就更不存在有什么僚属了!将军明白这意味了什么吗?”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若我明白还用得着请教于你吗?”南鹰听得更加摸不着头脑,干脆用上了“你我”之称。
“这意味着目前不仅没有司隶校尉,其众多僚属也一共只有两个人!便是将军你和那虎威校尉高顺,他不是也兼领了军曹从事吗?”刘陶叹息一声道“这么说将军应该明白了吧?”
“什么!你的意思是?”南鹰终于听明了他的内中含义,骇然道“这岂不是说,我,我和高顺两人便是有名无实的司隶校尉!”
“将军终于明白了!而且事实不止如此!”刘陶的语气中隐隐有些羡慕“陛下竟然还亲开金口,命将军挑选一千二百将士随行公干!”
“自张忠亡后,其属下一千二百兵马早已被抽调上了黄巾战场,至今也没有明令其归建。陛下这么安排,其意不言而喻啊!”刘陶意味深长的望着南鹰道“若无意外,将军必是下一任的司隶校尉!”
南鹰呆了半晌,终于明白了灵帝的良苦用心,原来不令他继续掌军后,却是安排了如此紧要之职来弥补于他。
南鹰长长一叹道“多谢大人指点,其实本将心中倒是希望当这个鹰扬中郎将,可以继续领兵作战!当官实在是累得很,非本将所能!”
“将军真是风趣啊!”刘陶不由掩口笑道“说白了,将军这个鹰扬中郎将只是一个杂号中郎将,战事掌兵尚且罢了,若无战事之时,则是一个无兵无将的闲差,要来何用?”
他忍笑道“同为中郎将,实则大不相同。若是光禄勋属下的五官中郎将、左右中郎将和虎贲中郎将,还可以统领禁军,你这个鹰扬中郎将嘛,不要也罢!”
南鹰听得目瞪口呆,只得自嘲道“看来这个鹰扬中郎将确实不如什么都官从事,至少还能打着司隶校尉的名头统带一千二百兵马!”
“听说鹰扬中郎将秩比千石?”他突然问道“却不知这个都官从事官秩几何?既然如此重权在握,想来是不会比中郎将少的!”
“将军真的想知道?”刘陶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古怪,“事实上,都官从事本该由州府自行征辟,所以这官秩嘛,也是由州府支出,不在朝庭官秩之列!”
“到底是多少?”南鹰隐约感觉有些不妙。
“一百石!”刘陶慢条丝理道“本官妄揣圣意,天子之所以破例没有免除你的中郎将一职,只怕就是考虑到这个都官从事的俸禄委实是低了点!”
“原来一千!现在一百?”南鹰惨叫道“没天理啊!太欺负人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同声大笑,均生出距离渐缩的亲近感觉。
南鹰笑了一会儿,才苦笑道“刘大人确是率直之人,本将可是一直挺看重这个鹰扬中郎将的虚名,今日却被你损得体无完肤!”
“直?”刘陶脸上闪过复杂之色“实不相瞒,本官就是因为说话太直,才屡屡遭人记恨,甚至连天子都专门斥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