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莱瑞摊手“那个地方没有上下水,没有电,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解决。前三天也许还有点兴趣,之后都要劳动,否则就没法洗澡和吃晚饭……”
“为此我的母亲非常不满,毕竟她爱我们。为了这个事情她反复和他争吵。最终形成一个决定,每次从那个小木屋回来后,他就会带我们去第五大道购物,但时间通常很紧迫,又一次甚至是下午四点三十五分才到。”
“你要知道,商店五点就关门了,为此,我和妈妈跳下车,脱下高跟鞋就往商店里冲。”
“感谢上帝,他付钱倒是非常痛快。对了,他还是个坚持不用信用卡的家伙。”
“呃……”爱德华无语了,这样的家庭教育还真是别出心裁,难怪袭来如看起来和其他女孩不一样。
这么奇葩的父亲教出来一个奇葩的女儿倒也不足为奇。
“他脾气暴躁,当他生气时就骂我们还有妈妈,但他心情好得时候,应该说还是个不错的父亲。会带我们去买衣服,也会耐心给我们讲世界上的道理。”
“实际上,我父亲的精神状况一直有问题。这似乎是家族男性的遗传病”
“他有两个兄弟,他的哥哥,也就我的威拉得伯伯,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简直集合了世间所有美德,他勇敢善良慈爱,他一辈子没有结婚,和我爷爷住在一起,把爷爷照顾的非常非常好。整整12年。”
“你应该知道,这是多么不容易啊……”茜莱瑞感慨道。
“呃……”爱德华点头,经过伯格曼案件以及斯普林菲尔德之家一战后,他对米国养老体系有着极其充分和细致的了解。
一句话,这个国度里不存在子女孝顺这个概念。
所以茜莱瑞的大伯简直可以封圣了。
“我很喜欢他,我甚至在想,如果他是我的父亲那该多好。遗憾的是,在我爷爷去世后五个月。威拉德伯伯也死了。验尸报告上说他是死于冠状动脉血栓,我们都认为说:“他是因为孤独而死的。爷爷去世之后,威拉德伯伯就迷失了自我。”
“天那,太不幸了……”
“是的,我很难过。至于我父亲的弟弟,我的拉塞尔叔叔。脾气坏,但人极其聪明,他在纽约做生意,但失败了。那是1948年,他患上了抑郁症。我爷爷奶奶让我父亲回斯克兰顿老家帮忙照顾他。”
“在他回家几个小时后,拉塞尔叔叔就试图在阁楼里上吊自杀,我父亲不得不砍断绳子把他救下来。后来,拉塞尔叔叔搬到了芝加哥市中心一套破败的、没有电梯的公寓里,靠在酒吧做招待谋生,开始酗酒,陷入了更加严重的抑郁之中。1962年,一根点着的香烟引起火灾,而他不幸葬身火海。”
“……”爱德华开始擦汗冷汗,这是什么一家子啊,自尽大本营么?
“但好像我们家的女性精神状态都挺不错的……”
“我也这么觉得,看到你,我能越发肯定”爱德华开始恭维。
“谢谢……”
“然后,我父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车带我们去城市郊区的贫民窟……”
“去那地方干什么?”爱德华满脑袋疑问,这位父亲的行为充满了行为艺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会把车停在最穷人住的地方,然后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也将住在这种地方,并且提醒我们,要知道感恩。”
“后来,我就成了戈特华德女孩,在竞选时挨家挨户的敲门,劝说大家投戈特华德一票,至少芝加哥郊区确实是被拿下了,但对于中心城区我们就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