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敢死之人、敢战之士又有几人?你不用害怕,只要老夫的压上全部兵马,沙钵略也就吹灯拔蜡了!”
“……”裴世矩居然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对是错了。
人说老而弥坚、老奸巨猾,有的人却是越老越彪悍,不管碰上什么敌人,他都只有一种打法,那就是上来直接将对方对线打崩为止。
实话说,跟在这样的大佬屁股后面捞军功舒服是很舒服,但一颗心却也跟着七上八下,半天落不回原地……早知道就跟苏威换一换得了。
裴世矩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将军快看!我们的人杀到沙钵略面前了!”有人惊喜大叫。
达奚长儒豁然回头,死死地盯着阵中。一直牢牢竖立在阵前的金狼旗忽然挪动了!准确来说,突厥的整个方阵都乱成了一片,如同乱糟糟的蚁群,簇拥着金狼旗仓皇后撤……
乱军之中,一个浑身血淋淋的身影忽然窜入了人群。
他趴在马背上,忽然挺身而起,狞亮的刀光如匹练般扫过,那杆几乎数十年未曾损毁过的狼旗便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轰然倒塌!
所有的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干得好!!”达奚长儒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甩了甩马鞭,目光扫过诸将的脸膛:“叱罗艺说到了,也做到了,不管他能不能活下来,咱们也不能让晚辈小觑!”
这个老将这一刻终于撕去了所有的伪装,他的眼神冰寒嗜血,“给我把那帮狼崽子的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