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承德,真是狼心狗肺啊!”
“这外室,也太无耻嚣张了吧!活生生地把人家的嫡妻赶下堂,自己坐上了上去。这还不够,居然还天天派人去羞辱人家。”
“喂,你们看。”人群里一名三十余岁的小妇人指着台矶上的陈妈,“这刻薄老婆子不就是天天跑到人家温氏的住处拍门那个?”
“对对!就是她!”一个五十多岁的胖胖的妇人道,“明明是个无耻的外室,用毒计把人家嫡妻赶下去,还想让人家执妾礼,派这婆子天天跑去拍门,叫着‘二大太太,太太要入门啦,快回来给我家太太行礼。’‘二大太太,大姑奶奶,今天太太要认亲,二大太太和姑奶奶快回去吧,好给主母敬茶。’”
一边说着,一边捏着声音学着陈妈那些话,学得唯俏唯妙。
听得周围的百姓一阵阵啧啧之声“无耻!恶毒!”一边骂着,一边朝着陈妈吐唾沫。
陈妈被喷了满脸都是恶臭的唾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已经急急地冲了进府。
许大实见此,又骂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苗氏和叶玲娇等人进了府,回到安宁堂,殷婷娘母子和叶承德已经不在了。
苗氏和叶玲娇坐到榻上,罗氏脸色铁青道“母亲,现在不用审了,就是大哥干出来的混帐事,现在怎么办?”
有些事情,只要揭了开来,再结合叶承德那行事作风,真是用脚后跟本都知怎么回事。
“拉去见官!”孙氏狞笑一声。
“这件事伤得最深的是大嫂和棠姐儿呢,就连大侄女婿也受到了影响。”叶玲娇说着双眼微闪,“听说御史都弹劾他了,可见,咱们家的破事儿都上达天听了。所以,后面要如何做,倒是瞧上面会如何发落。而且,虽然外面传得那么厉害,但事实究竟如何……还得再审,而爹又不在,所以咱们先不管吧!别让他们跑了就行。”
苗氏皱了皱眉,点头“对,这事等老太爷回来再说。钱嬷嬷,去让人把前门后门,东角门西角门,所有出口全都堵上。”
荣贵院——
殷婷娘坐在床上,惨白着脸,泪水漱漱地往下落“怎会这样……”
许瑞也是整个人都呆坐在一边的圈椅上,他的人生毁了!毁了!
“咱们逃吧!”叶承德急急忙忙地道。“快快,收拾东西。逢春,你快去准备马车。”
逢春答应着,急急跑去垂花门处,谁知道,走到那里,却被几个小厮推回去“老太太说,家里多事之秋,所有事情还不明白,要等老爷回来再行定夺。”
这些日子,随着许瑞这个出息的“嫡孙”回来,叶承德又受到叶鹤文的看重了。原本家里的人都听他的,但今天爆出了这等丑事,家里下人个个人精似的,又有许大实有恃无恐地来闹,便知这件事怕真是如外头许大实所说的一般。
所以个个都倒戈到了苗氏那一边了。
逢春斗不过他们,只得往回跑。
走到荣贵院,殷婷娘几人已经收拾了不少东西,逢春走进去,白着脸说“家里已经不让人进出了,咱们出不去。”
叶承德和殷婷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
此事上达天听,又是关系着褚云攀和许将军的事情,宫里头也关注着。
正宣帝坐在御书房里,听得许大实只要求当面对质,要求滴血认亲,那殷婷娘母子都不敢出来,明显心里有愧,便知道此事是真的了。
他老脸一黑,正要让府尹去把叶承德和那外室母子捉拿起来。
“皇上,褚翰林和许将军求见。”蔡结突然说。
“宣。”正宣帝搁下手中的笔。
不一会儿,褚云攀和许将军走进来,行礼“微臣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