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攀道。
“好久不见他了,传过来。”正宣帝目光落在褚云攀那张俊美非常的脸上,看着这熟悉的轮廓,他不免想多关心一下。
他的话落下后,连忙有小太监走了出去。
在座的都是朝廷重臣,听得正宣帝要传褚伯爷,俱是怔了怔,低低地私语起来。毕竟,帝皇的召见,预示着荣辱与恩宠。
不一会儿,就见褚伯爷走了进来。
正宣帝抬头,只见褚伯爷一身灰鼠锦缎袍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脸上瞧着也是红光满脸的,但却难掩老态,腿还有些跛,这是当年战败所留下的伤,一辈子也不会痊愈。
“老臣褚征,参见皇上。”褚伯爷连忙跪了下去,朝着正宣帝行了一礼。
正宣帝看着褚伯爷,一时之间很是感慨。
他犹记得当年自己夺位之时,如何拉拢褚家的,以前可谓是如日中天的存在,万万想不到,最后却败落成那个样子。
正宣帝看着下首的褚伯爷,却是皱了皱眉,又看了褚云攀一眼,说道“想不到褚家居然养出了个状元郎。嗯,赐玉如意一对。”
“谢皇上。”褚伯爷听得正宣帝不但见了自己,还赐玉意,差点喜极而泣了。
这意义是很特别的。
他们不是平头百姓中状元,而是原本就是有勋爵的世家,不过是没落了。现在出了个状元,皇帝还见了家主,赐了东西。那整个家族,至少在名声上,在整个京族圈中会上一个台阶。
以后,他们褚家除了钱银不多,谁敢再叫一声破落户?那叫清贵,不叫破落!
秦氏带着褚妙书姐妹,在湖边一座廊架下,与好几名贵妇一桌,看着白玉露台那边,远远地看到褚伯爷被皇帝召见了,秦氏心砰砰直跳。
以后,他们褚家,再也不像当初了。
只是……想到这一切都是褚云攀这个庶子带来的,秦氏心里无比的膈应难受。
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大郎的世子之位岂不是不保了?
褚家已经开始改头换面了,但却不是他们大房改头换面。反而被打压得更狠了,被对比得一无所有了。整个褚家,最后会落在谁手里?
秦氏越想,越憋屈。
“娘……”褚妙书委屈地喊了一声。
“行了!”秦氏瞪了她一眼。
“不是……”褚妙书却皱了皱眉,低声道“那个陈之恒,也在白玉露台那边。”
“什么?”秦氏一惊。随着褚妙书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到一抹蓝色身影坐在白玉露台上,紧挨着褚云攀而坐。
秦氏整个人都不好了。能坐到上面的,至少是二甲进士!那可是极高的名次啊!
现在褚妙书跟那个贺小郡王还没谱儿,而这个陈之恒,当初可是跟褚妙书正儿八经求过亲的,但却被她们给拒了!若是不拒,这桩婚事……
“行了,还说这个干什么?”秦氏神色不好地道,“便是二甲……上面还有一甲压着呢!”
褚妙书狠狠地咬着唇,拿着筷子戳碗里的菜。
“陈夫人,恭喜恭喜。”却是另一张桌子发出来的声音。
那边坐着好几名贵妇人和贵女,其中一个微胖的夫人笑着道“原本就觉得你家之恒才华横溢,一定能高中,哪里想到不但中了,还是探花郎!”
陈夫人笑着见牙不见眼的“不过是圣上的恩宠,才侥幸被点上的。”
“什么侥幸,这叫实力。年轻有为啊!”微胖妇人笑道。
秦氏和褚妙书只觉得咣地一声,被“探花郎”三个字砸得七荤八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那居然是探花!那可是大齐第三,而且他还这么年轻!二十多岁而已,那简直是前程似锦的啊!
秦氏一下子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