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快要被气死了,看着被捞上来的郑七姑娘气不打一处出。也没脸呆了,只扶着正宣帝急急离开。
周围的进士们看得都快目瞪口呆了,悄悄议论“这梁王,果真如传说中一样性格刁钻,蛮横刻薄。”
叶棠采看着梁王远去的身影,狠狠松了一口气,回头,却见褚云攀走过来。
“王妃那里,不知如何了?”叶棠采皱着眉,一脸的担忧。
“不用管,死不了的。”褚云攀低声道。
叶棠采还是担心,褚云攀道“也别去瞧她了,王爷护食儿。走吧,要开宴了。”
叶棠采点头,夫妻二人结伴而去。
人群也慢慢散去,褚妙书突然一怔,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个二十三四上下,长相普通,穿着淡蓝色直裰的青年,已经跟几个进士一边说着话,一边离开。
看到他,褚妙书便撇了撇嘴,整个人都不好了。
“书姐儿,你怎么了?”秦氏见她撇嘴,就轻轻皱着眉。
“我看到熟人了。”褚妙书低哼一声。
秦氏便是奇了“谁啊?你在这里还有熟人,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个陈之恒。”
“什么陈之恒?”秦氏皱着眉。
“就是上次小嫂嫂的娘给我说亲的那个。”褚妙书说着往前指了指。
秦氏一怔,上次温氏给褚妙书说亲时,她一点也没有留意那陈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她循着褚妙书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好几个进士模样的人正结伴走在一起,其中一个高大清秀,瞧着是贵公子模样,便知是那个陈之恒。
“不过是个进士,有什么稀罕的。”秦氏低哼一声。“走吧,要开宴了。”
中了进士倒是不错,但现在有了信阳公主府的贺小郡王作比较,还是觉得这皇室贵胄更好更尊贵。
但到底,心里还是膈应了一下。这是被她女儿拒过婚的,自然是越落魄越好,现在却中了进士,这让她不得劲儿。
宴席已经开始,华清湖的白玉露台设宴,上面摆了三四十多张雕花矮几,上面搁着佳肴美酒。
正宣帝和郑皇后坐在上首,下面左侧是太子妃的位置,右侧是鲁王夫妇,下面一桌空着,叶棠采猜到那是梁王夫妻的席位,但这对儿落水了,该不会再出席。
下面便是廖首辅,六部尚书等重臣,接着是科举一甲和二甲。还有好些受宠的皇室贵胄。
因着都是夫妻一起坐的,叶棠采倒是有幸在白玉露台上桌。
剩下的人不够座,只得远远在湖边的宴席上。
“开宴吧!”上首的正宣帝轻轻说了一声,丝竹管乐响起,便有一排排穿着红色轻纱舞裙的舞姬上前跳舞。
叶棠采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倒是瞧得津津有味。
待一曲罢,舞姬退场,丝竹管乐变得柔和下来。
正宣帝看了蔡结一眼,蔡结上前一步,念了一大段的开场白,都是赞美新科进士之言“天子门生才华横溢,奋力报国,现听封。”
褚云攀和赵凡须等人一甲二甲之人,连忙出列,然后跪在正宣帝面前。
“第一名状元褚云攀授翰林院修撰。第二名榜眼赵凡须及第三名探花陈之恒授翰林院编修。第四名传胪及二甲进士授庶吉士。其余诸进士参加朝考,再授与官职,钦此。”
“谢主隆恩。”六人连忙叩谢皇帝。
“起吧!”正宣帝笑了笑,目光落在褚云攀脸上,“状元是褚家儿郎吧!定国伯府……褚家?”
“是。”褚云攀点头答应。
“哦,好久不见褚家的人了。”正宣帝说着有些感概,也有些怀念,“现在当家的是褚征?”
“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