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另外么,从马可是她的学剑师傅,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也要给青水宗一个面子不是。
十怜云退下之后,打这青木宗之中又上了一位,手持桃花扇,一袭长袍拖下,轻轻踏水而上青石,斜视青水宗,正视青山宗,“谁来?”
西南方的青山宗跳出一人,戏谑瞧了一眼青水宗,“窝囊青水宗,来此就是为了看戏么,正是白费了一座山水极好的山头。”说罢,如是踏水上青石。
二人自报家门,青木宗这位有言:“在下,南帘雨。”
青山宗也是报名号,恐怕自知这名号不如这一位好听,只说了一句:“青山宗,王某人。”
轻笑。
青木宗这位还未提剑就已轻笑,有些恃才傲物的意味,压根不将这青山宗的山匪给放在眼中,二位俱是半步乘风的修为,交起手来也一定是精彩。南帘雨动作斯文,先将这一柄桃花扇给别在腰间,再是轻取长剑提在手,“仓朗朗”一声,剑指王某人,“你我素不相识,也无恩怨,稍后若是不敌,可是要记得自行跳下水去。”
“笑话,我瞧你这衣裳单薄,落了水怕是要着凉!”王某人当仁不让,一句之后径直而来,二位不过十步之隔,剑已提在了手中,剑眉直瞄南帘雨的腹下,光是这个举动就可瞧出他已是下了杀心。不过南帘雨又岂是等闲之辈,长剑横于身前,将这一剑给结结实实的挡了下,由于二位修为悬殊不大,故而不似方才十怜云一般,摧枯拉朽。不过两位半步乘风交手,场面也是不小,仅一剑相交,迸射而出的清辉将这湖面给激荡开来,千百道涟漪是散而不聚,好在水下无大鱼,否则怕是早死了干净。顾辞舟与小业两位并未修为,一剑而来的气势险些将二人给掀下了莲花座,还好常断更早有预料,在这二位姑娘的周遭设下了一层天地三清术帷幔。
眨眼功夫,二位交手了数百剑,不分上下。
目中无人的南帘雨依旧轻巧笑谈:“就这些本事么?”
说罢,急出一剑,一剑之快,简直无影,直取王某人腹下。王某人眉头一横,一摆长袖,提起剑就是也是疾速而去,好似两位就要凭这一剑分出胜负。两剑交击,谁知这南帘雨却是做出了退让,侧过了身子去,躲避开来,王某人立马得势不饶人,凭借这一亩三分地的蛮力强行扭转剑势往一侧滑落,只是这发出的力又岂是简单收回?
一片木板舟上的虞山吴轻叹,“哎,年轻呐,不知人心险恶。”
一句说罢,只见这位南帘雨竟是丢剑不顾,直冲这袖间取出了一柄桃花扇,往上直入,恰好这个角度是王某人腹下,他笑谈:“莽夫,蝼蚁。”谁料,就当这南帘雨即将得逞的时候,压在身前的王某人却是陡然一个转身,倒握剑身,剑柄为剑锋,巧巧一个翻转避开了致命一击,“啪嗒”一声,剑柄直入身下南帘雨体内,“扑哧”一声,半步乘风一剑又岂是儿戏?南帘雨迸出一口腥红,大叫:“不妙。”遂是不管不顾直往这湖水逃去,不过王某人又岂会任其溜之大吉,当即剑柄一挑,直接将他的身子给挑了回,再重握剑柄,三寸间距,一剑落入了南帘雨的服下,刹那,后者丹田支离破碎,一命呜呼。可怜南帘雨连一句甘拜下风的话都说不出口,草草了了这修行十七八载。
输了这一方是青木宗,公羊玉的脸色不大好,雪南山倒是津津乐道,“虞山吴,你这青山宗不简单呐,小辈修士各个出类拔萃。”
“谦虚了,谦虚了,雪南山唷,这是这些小辈自身的功劳,与虞某人是半点干系都无。”
“倒是这、你这青水宗可如何是好,最有把握入花榜那位小辈不在,剩下的这些,我看悬呐,当然了,混个八九十名难度不大,毕竟看在南山道友的前辈上,总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虞山吴尖酸刻薄,完不将青水宗放在眼中,若是旁人听了这番话,恐怕要大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