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自顾自的再续上一盏,与这雪南山打了个照面,笑问“如何?”雪南山闻言,对着徐秋点头称赞,与一旁临风笑谈“听闻临风也是满腹经纶,不知当年若是遇上这徐秋小友,谁能更胜一筹?”
临风摆手“比不过,比不过,这张口就来的本事,恐怕与这读了多少书无关了,而是这学问人的悟性,往往有苦苦做学问的老人家,注释经文一辈子,当头来也不过是死学问,徐秋小友做的可是活学问呐,活灵活现,极活泛。”
徐秋立马回道“临风前辈,此言差矣。好词本天成,唯天才妙手偶得子,我等一介平庸之辈,不过拾人牙慧,临摹罢了。况且,这做学问部分尊卑,不分优劣,雅俗共赏。”
临风直言“后生可畏。”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御剑阁外的风雨从不停歇,打这风雨里往这御剑阁一方瞧来,温暖极了,昏黄烛火,七八好友围一窝,吃酒吃肉,笑谈古今。
雪南山刻意替这从马斟酒,从马起身,前者却是摆手示意坐下,“实不相瞒,从马道友,青水宗这些年来,疗养生息,全是我雪某人的过错,若不是这天资愚笨,也不至于顿悟好几年才入归真。本是中落的山门,当真是这天道眷顾我青水宗,收下了这位徐秋小友,并不是我雪南山一碗水端不平,敢言这偌大青水宗,俱是一视同仁,只是明日花榜争席,徐秋小友也算是我这青水宗小辈之中的颜面了,故而,从马一剑不光是把这徐秋给救了下,更是一剑挽了青水宗的颜面呐。这般说来,斟酒,不算甚吧?”
从马何尝不是一位性情中人,当机一饮而尽,将这满满一盏倒放半空,一滴也是没落下。
雪南山笑了。
“不知从马道友与这池余道友,如今到了哪一步了,你二人不着急,可是急煞了我等呐。不如以我所见,此事宜早不宜迟,早日定个日子将此事给定了吧,也好叫我青水宗入上一位使剑的好手唷。”
徐秋与身旁于清霜呢喃“宗主怎么这么八卦,什么事儿都要插上一手,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
于清霜抿嘴,“从马前辈与池余前辈一定也是有点意思,不然也不会左右挨着吃酒了。总之,管他呢,上天安排的最大嘛,这事旁人急不来,还得看姻缘。”
徐秋一首刮在于清霜的鼻头,笑骂“小小年纪,懂个屁!”
于清霜努嘴闷哼一声,有些可爱。
因为雪南山一句话,池余稍微有些尴尬,一时竟是没有说出话,徐秋一拐从马,传话,“从马前辈,这个时候,拿出你的担当来呐,还指望女子替你说话么?”
从马一个激灵,哪怕万般怕丑,这个时候再藏着掖着怕是要错失良机,立马起身,往这池余投去一眼,预备了很久,才是开口“池余,我从马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可以一次一次向我确认!”
满座皆寂。
唏嘘不已。
针落可闻。
天晓得从马竟是如此之猛,也不晓得这么一句煽情且略带无辜的话是从何处听来,叫这一旁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三位前辈以及三位晚辈俱是称赞,徐秋直言“大丈夫当如是也。”
从马老脸泛红,池余如是,前者瞧姑娘许久没有说话,有些难堪,再吃了一杯酒,起身就要出门,拜离了三位前辈,“雪前辈的酒真是烈,区区几杯而已,从马已是飘飘然了,怕是再留在此地会说些荒唐话,这就不叨扰了,改日再叙。”
就当从马出门的时候,冷冷清清的池余也是起了身子,蚊子般的细声说道“北山有间空屋子,屋外有风雨,还是歇息一晚罢。”
从马身子一愣,方是迈出门槛的一脚有些哆哆嗦嗦的收了回,身后的临风却到“北山何时多了间屋子?”
池余猛回头,“北山不多间屋子么?”
临风立马改口“不争气的杨天正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