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话一定是叫她听见了。”徐秋幽幽呢喃。
从马一听,当即色变,有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脸色极不自然,着急回道“这可如何是好,前几日才是与她说了两句话,这下可倒好,恐怕是将我从马看成了登徒浪子,徐秋小友呐,被你害惨喽。”
池余落地南山,并未走近,相隔百步的样子,云淡风轻道,“料想不到,御剑阁收了你这么一位精通男女之事的门生,我这做师傅的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心疾首?”
徐秋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其实池余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笑意,并不是往日那般冷冷清清,徐秋摸了摸下巴,行礼声道“荒唐言,荒唐言呐,说了这些,满纸荒唐二字呐,这不正是与这救命前辈打趣哩。”
从马老前辈一旁是默不作声,寡言少语,光顾着瞧这青水宗南山下的六叠姊妹瀑布,哪里敢与这池余对视一眼。老前辈呐,这才是老前辈,一柄芦苇剑使的世上无双,应对起这女子之事却是百般无奈,这便是修士么?
这个时候,南山上又是下来一位,不是旁人,正是青丑前辈,瞧他拄拐下山,老远就是招呼,“南山今日这么热闹?”一句之后,立马瞧剑了青石剑鞘上的三位小修士,眉头一凝,尤其是瞧见了临风老儿的杨天之后,直道“这是何人将这小子伤的如此之重,这要是叫那护短的临风老儿瞧见了,岂不是上门将锅都给打通?”
徐秋作揖,“青丑前辈,速速救命,先前晚辈也不懂这救人之法,随意吞服了几粒丹,眼下也不知是好是坏。”
青丑闻言,倒是不慌不忙,“无妨,看来出手这位压根没想着取了这小子一命呐,否则也不会是剑剑要命,却剑剑不致命呐。老夫这就领回药阁,稍微医治一番就好,不耽误明日花榜争席。”
徐秋拜谢。
“对了,池余前辈,江畔西楼那位好似是你的旧识,此番出手捉住了于清水与于清霜完全是为了当年的事儿。”
池余动容,挑了一挑弯眉,“何人?”
徐秋摇头耸肩,将这青石剑鞘给收回了腰间,将此事的始末娓娓道出,“一位头顶黄竹斗的老翁,与离人简相识,使的是一柄郁孤剑,至于当年何事,徒儿不知。”
“郁孤剑?”
池余稍有迟疑,反复呢喃“郁孤剑”三字,若有所思,扫视山水风光,许久,才是从思绪之中拉回,瞧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也仅仅是一瞬,稍纵即逝,她淡淡与徐秋说道“此事我知晓了,他有没有说了其它?”
“没有。”
池余又问“归来的时候,青木宗可有寻麻烦,是何人寻麻烦?”
徐秋并未回话,而是一指一旁望山望水的从马前辈,从马却是没在意,徐秋干脆行了过去,一手拍肩,“喏,我家师傅与你说话哩。”
从马一惊,侧身装作不经意的与这池余对视半息,遂是急忙再侧过身去,咳咳两声,轻声念叨“那个,确实青木宗是个不讲道义的山门,公羊玉竟是对着归山的徐秋小友拦截,意欲一杀了之,老夫瞅准时机,出了两剑将这惊疑难定的公羊玉给打回青木宗了。”
“公羊玉城府极深,她瞧在下并未现身,不敢托大,美其名曰是与这徐秋小友切磋一番。”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既然徐秋小友已是安然无恙回了青水宗,在下也不叨扰,这就下山去了。”说罢,从马从这腰间取出了那柄极长的芦苇剑,作势就要扬长而去。
“从马,来都来了,留下吃一杯酒水罢。另外,徐秋不是说要好生的斟茶谢恩么?”池余随口应了一句。
徐秋闻言,当即眼疾手快,一把将这从马袖袍给逮住,呼道“你瞧,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池余蹙眉,“徐秋,你在胡说些什么,再是胡说,稍后罚剑三万。”
徐秋闻言,立马不再声张,倒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