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丘元洲来了青水宗,还吃酒吃肉畅谈了一夜?”
临风抿嘴,遂是一指风波庄,轻声细语说道“哪里的话,据说是贯丘前辈说这风波庄上风光甚好,才肯下榻一夜。”
“之后?”
公羊玉蹙眉出言,临风听后对这公羊玉一耸肩,回道“之后么,贯丘元洲前辈几进几出青水宗,说是要备甚丹,说是可返老还童,我与青丑老儿还不信,世间哪有这返老还童的丹,若是有他老人家怎么还称为老人家,一定是自身吃上几粒。”
青丑附和“此话不假。”临风前辈说话的时候挺直了胸膛,续道“虞宗主,难不成方才还当我一介青水宗二把手与你说笑不是,在下哪有这个胆子?”
“贯丘元洲前辈何在?”虞山吴隐隐不喜。
临风侧身一扫青水宗山水,“不知,前辈神出鬼没,谁能知晓他何时回风波庄赏景一番?”
其实,听临风说至此处,看似稳若泰山的虞山吴体内早是翻江倒海,本意与这公羊玉前来讨伐青水宗,谁料雪南山却是闭门不见,且在顿悟之中。起初,临风这话说出口时,虞山吴可是一个字都不信,毕竟凭借雪南山的城府能有这等对策也不为过,只是在听闻了临风直言不讳将这风波庄之上风景甚好一句给道出之后才是隐隐信了三分,毕竟一旁的少年曾于青木宗茅草屋外与他谈及过这青水宗风波庄的不简单,当年可是名气不小,许多风水大师勘了多日且同建之,眼下能叫这贯丘元洲过上一夜赏景也没什么说不通的地方。除此之外,令虞山吴担忧的还有另外一件事,乃是南山顿悟,起初是诧异,后知后觉是惶恐,倘若虞山吴真有如此慧根兼风波庄风水玄奥,以及这贯丘元洲的本事,此举踏如归真中游也并非登天之事,若是真到了雪南山出关那日,一身修为归真中游,再想将这青水宗收入囊下无异于黄粱一梦。
虞山吴是个粗鄙之人,说是粗鄙之人并不稳妥,应当说是个粗鄙且计较、粗中有细之人,期间早与身旁少年打扮的虞信然对视良久,只是这虞信然自始至终仍在挂念,“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么一句,好似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之中藏有甚参天的道理一般。
既是撩拨上门,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就好比,入了青楼寻欢,裤子都脱了,女子却来天葵一般,意难平。这位挺着大肚皮斜坐南山青石上的虞山吴长叹气一晌,与一旁公羊玉对视一眼,满含深意一问“公羊道友,此事你怎么看?”
公羊玉并不似虞山吴知晓这青水宗风波庄之中秘辛,与离人简对视了一眼,后者嘀咕,“顿悟此事,是真是假,已是不可考究,只怕这万一是真,我青木宗叫人洗劫一番的冤屈谁人来填?”
公羊玉轻抿上唇,含首斜视虞山吴,“虞道友可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呐,今日你我为何而来难不成忘了么?”话罢,公羊玉一瞧这青水宗山水,啧啧称赞,一指林密伸出,呢喃“瞧这西山松竹,前些日子聚首的时候可才不过半人高,这才几日,已有了这参天之姿,可畏呐。”一句说罢,虞山吴已是领会了公羊玉这一番话的深意,只瞧公羊玉行至临风身旁,悄摸一问“青水宗的风水可还真是不错,只是这再不错的风水也有弊端呐。”
临风不解其意,“愿闻其详。”
公羊玉并未回话,而是莲步轻移至另外一侧赏景去了,方才出言的她此刻又有如一位事外人一般,只在走过虞山吴的时候,刻意轻踩了虞山吴的蟒靴,轻哼了一句“虞宗主,你瞧见那松竹了么?”
虞山吴当即起身,一舔厚唇,怒指西山一片松竹“风水,风水,藏风纳水,其中的门道晦涩难懂,虞某人也是半点不懂。虞某人以为,青水宗藏风纳水,藏的是败风,纳的是坏水,否则怎会勾连天池虎人楼三千将我青山宗与公羊前辈的青木宗洗劫而空,简直是有辱三教青城门的名声!”
“南山老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