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舌战省不了。
入门一人。
一身长袍,袖口龙蛇图腾,瞧不前容貌,面一轻纱,好似个姑娘。迈步入风波庄,步子轻轻,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并非是公羊玉,而是徐秋,两位正好对视一眼。公羊穿水微微点头示意,徐秋如是,虽然徐秋不待见这一位,但别人先示好,他总不能当众驳了他的面子,更何况他的娘亲在此,徐秋“贪生怕死”,不愿铤而走险。
“娘!”
公羊穿水轻声一句,微微欠身请安。
轻轻一字,叫徐秋听了去。
徐秋猛饮一杯,于清水发觉不对劲之处,左右动了动脖子,得意道“君子?这才是君子。杨天你以后少与徐秋在一起,好生的与这公羊穿水学一学。”
于清水其实眼下能说出这么一句话,万万全全的是想要杀一杀徐秋的威风,可是杨天酸呐,且敢怒不敢言。
杨天传话徐秋“什么狗屁穿水,活脱脱一个黄花姑娘,步子都迈不开。”徐秋一听这话,心情稍稍好些,笑回“女子不女子不晓得,但他手臂上那一粒守宫砂恐怕还在。”
二人哈哈大笑,于清水白了徐秋一眼,又对杨天捏了捏小拳头。
不知为何,雪南山这个时候也轻轻一笑,且颇有玩味的瞧了一眼徐秋。徐秋大惊失色,心说这一位难道能知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一定如此,早听于清水说池余前辈哪怕再御剑阁之中都能听见谈及有关与她的话,既然如此,眼下宗主也一定能截获传音,不稀奇,于是乎急忙对正大吐公羊穿水如何娘们的杨天一个皱眉,示意莫要再说。
徐秋咧嘴冲着雪南山一笑。
公羊玉一手牵住公羊穿水,走到了雪南山与虞山吴的身前,介绍道“雪南山前辈,虞山吴前辈。”
公羊穿水躬身作揖,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大礼。公羊玉拉回了公羊穿水,替他稍稍整理了衣襟,笑说“南山前辈听闻吾儿饱读诗书,刻意来瞧一瞧。”
雪南山回首瞧了一眼池余,摆袖,“题备好了么?”
池余应声,“备好了。”
“三宗各位小友,青水宗风波庄乃是吾当年顿悟之处,实不相瞒,三层之上奥妙无穷,迄今为止,除了我还没有另外一人登上过,其中遗留不少当年顿悟时的修行心得。各位若是有缘,尽管取之。”
公羊玉听了雪南山这话,陡然来了兴致,牵住公羊穿水打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她问“南山道友,如此舍得?”
“有甚舍得不舍得?”
公羊玉续问“有缘人,怎么个有缘人?”
雪南山一指红木勾连之处,“青水宗不才,特意备了一些题。”
说罢,雪南山一指三层,邀公羊玉与虞山吴上去一坐,“风波庄后,大江山川,风景甚好,且叫小辈先行比试,我等在上面候着上来的人就好。”
公羊玉并未动身,“吾儿也要比一比么?”
雪南山眉头微微一横,不过仍道“风波庄三层,投壶作诗。令郎无妨,早有听闻颇有才气,一同三层候着罢。”
公羊玉笑。
公羊穿水此间却撇开了公羊玉的手,欠身念叨“方才听南山前辈与徐秋道友说话,一碗水需要端平,否则其它人恐怕意难平。穿水若是这个时候随娘一同迈步三层,开了先河,口风难测。”
公羊玉面色一凝,“谁人敢!”
南山轻笑,一手轻轻拍在公羊穿水肩头,“如此也好,就叫我等也多瞧瞧你的才华。”又与公羊玉道“一大把年纪了,戾气如此盛,对身子不好。虞道友,你说呢?”
虞山吴一拍肚皮“南山,说的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