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片肉,多饮了几口酒,按你二人所言我徐秋便是个不入流之人了么?可笑,可悲呐,好在青山宗于天池之中,而非天池皆青山,若真是后者,我徐秋甘愿解甲归田,做我的渔夫去,修行之事,你们参与罢。”
满座皆寂,针落可闻,只有徐秋一人似笑非笑。
“啪啪啪!”
“说的好,字字简明,句句在理。若你所言,天池真是如此,我临风老儿也就随你一同去打渔去。徐秋小友,可能算上老夫一位!”
徐秋举杯,临风如是。
王不歪面如死灰,一挥手,示意这两位现世宝休要再丢人现眼。
息事宁人。
一番话下来,徐秋的名望又大了不少。徐秋问身旁于清水“清水姑娘,来此作甚,就光是吃酒么?”
于清水对徐秋又刮目相看,轻声道“投壶作诗。”
徐秋眉头一吊“甚?”
投壶作诗?
忽然。
黄月入堂,山清水明,风轻云淡。
徐秋正错愕,堂上五位前辈却是齐齐的欠身一拜,齐声道“恭迎宗主。”
一声之后,满堂皆跪拜。
徐秋不解,仍是直直的站立了身子,于清水可是吓破了胆子,一手直拉徐秋衣袖,低声“宗主,你不拜?”
“无妨,徐秋小友不跪也无妨。”
风波庄前,忽有三人缓步走出,好似撕开了一片云,从云中来。徐秋大惊,“嘶,徒手撕云,好大的本事。”
方才说话之人正是雪南山,身后随两人,左右分别是公羊玉与虞山吴,他又道“徒手撕云?非也,我等借云藏身而已,早就在此了。”
虞山吴冷哼一声,“小小年纪,出言不逊呐。我青山宗何时在你口中成了不文不武之宗了。”
公羊玉柔软一眼打量徐秋,接过虞山吴的话,“虞道友,急甚,文才稍后就可见分晓,至于武么,一月之后,也见分晓,依我看,如此精绝艳艳的少年定不会缺席花榜席位。你说可是,雪南山?”
雪南山轻笑,“是与不是,我说了不算。”
“徐秋小友,入我青水宗乃是一件幸事呐。我身为青水宗之主,得一碗水端平,也不能护你护的紧,否则其它的修士恐怕会多想。所以,对于这问话的二位前辈,你当如何回答就如何回答,不用顾忌我,但说无妨。”
徐秋罕见的没有不假思索直接说话,而是抬眼瞧了几息谈吐儒雅的雪南山。
徐秋一步上前,寻到了雪南山,问他“宗主在上,不知这一碗水端平是对内还是对外,或是只对内,而不对外?”
“顽皮。”雪南山赞赏一笑。
“徐某人几斤几两,三位宗主想必一眼就能掂量的出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言罢,徐秋侧身拱手虞山吴,“小辈火气大,说话冲,与同辈之间说话,多半都是一句不对就要扯开膀子干上一架,见笑了。”
至于公羊玉的话,徐秋也是恭敬回道“文无第一,自古以来,名篇诗句向来都是天才妙手偶得之,说通俗些在此投壶作诗也不过是拾古人牙慧,没个定数,多一杯酒作诗轻狂,少一杯又会少了些意味。另,武无第二,至于一月之后的争花榜,徐某人定不会缺席,哪怕会输,也一定要领略一番公羊穿水的风采。”
滴水不露。
不论虞山吴或是公羊玉都无可挑剔。
说到公羊穿水,雪南山侧身问公羊玉“令郎,何在?”
公羊穿水无论什么时候听闻别人谈及穿水都会略有得意神色,听他轻唤,“吾儿。南山叔叔要见见你,怎生还不过来!”
满座皆往门外瞧去,屏息凝神,徐秋也在观望,可他却呢喃破骂一句“什么狗屁公羊穿水,这么大的架子,来我青水宗还最后一个出场!”这话好在没有叫公羊玉听见,否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