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不理解,但也不过问,这个时候贯彻,“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是最好不过的,徐秋还不会傻到与这青丑去理论利弊,毕竟不熟,也没必要。
在座的野修中,除了百十来人是早先有了归属外,还有约莫百十来人是真正的野修,不属于任何一个宗门。之后的切磋之中,多半是青山宗与青木宗之间的较量,不过并没有掀起什么大风大浪,都是小打小闹就收了场,唯独青水宗冷清,鲜有人登场,期间也上了几位北山的修士,不过都是草草一败。
青山宗的季福杰当真骁勇,以一己之力连败了十几位青木宗的修士,但后来的切磋之中好似听了王成新的口信,并没有再大打出手,与青木宗的修士切磋的格外的斯文,但在与野修切磋的时候是丝毫不留情面,斩臂的斩臂,断腿的断腿,毫无人性可言。
徐秋渐渐的算是看明白了青丑的意图,徐秋猜测青山宗与青木宗是有备而来,有意针对青水宗,青丑前辈应是早就知道了这么个情况,才会布下药膳,其实药膳只是一个幌子,用来掩饰青水宗的尴尬境地,与其在青山宗与青木宗面前丢人,还不如叫这两宗去争夺,哪怕落个冤的称谓也比不如人来的好,届时若是旁人说闲话,青水宗也可以说上一句,“一条鱼罢了,这些修士就争个头破血流。”徐秋认为这个猜测没有错,瞧一眼这些修士之间的落差就能清楚三宗之间的差距,青山宗与青木宗当仁不让,青水宗一些惨淡修为的修士怎么能敌的过?而且其中还有一些三段都不入的女修,于清霜就在其中。
季福杰作威作福,阔剑倒插,睥睨在场,傲气极了,与王成新嘚瑟时候的模样相差无几,徐秋总算见识了什么叫一丘之貉。
就在季福杰再以势不可挡的阔剑之势卸下了一位野修的胳膊后,忽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站起了一人,他冷声道“阁下,戾气太重。”
说话人是一身褴褛衣,千疮百孔,尽是补丁,正侧身而立,怀里抱着一柄细长的剑,有两缕长发垂在身前,梳了个马尾辫,他不瞧季福杰,动身上前将倒地那位野修给搀扶起身,又说了一句“胜负既已分,又何必再下毒手?”
季福杰有些发懵,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破烂玩意也敢与自己叫嚣,喝问“阁下,算是什么东西?胜败由你说了算么?剑在我的手中,我想斩杀谁,还要问过你不成?”
那人并不着急回话,而是在将手上那人扶回去之后,陡然一步横跨而来,一剑提在手,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穷酸剑客,沈琼。讨教。”
起剑之势异于常人,常人是一手握剑,而此人却是仅取出两指夹住剑柄,没有拖泥带水,直接使出一记分剑,角度刁钻,直往季福杰腹背而去。一剑既出,自然是要见血才能收回,沈琼一剑,看似不起眼,却有叫人窒息的逼迫感。季福杰当即认知这是一位使剑的高手,不可小觑,也不敢托大,伸手就取下了负在身后的阔剑,举剑横档腹背,他要正面迎下此击已是来不及,只有抵挡,再寻出剑的时机。
不料,沈琼一句“分崩离析剑,崩剑!”
一剑顿然由分剑化为了崩剑,炸裂开来,剑锋之上六段修为迸射而出,势如破竹,季福杰瞬时两眼空空,他是如何也料想不到在场还有这般厉害的野修,应了于清水的那一句话,“刀光剑影,稍有失神,身首异地。”
季福杰应声倒地,败的很彻底,其实按照徐秋的预算,他再不济也能在沈琼的手撑上几式,可没想到因为他的自打第一式就已败北。
不过,沈琼并没有对他如何,倒是安安静静的捞了一杯药膳交予了先前被季氏断了一臂的那位修士。之后剑他缓缓走向了青丑前辈处,依旧是一副冷酷的模样,双手抱剑在胸口,他伸手,青丑会意,当即大喜,随手取出了一杯药膳,显然易见,沈琼这位六段修为的野修选择了青水宗,这是令许多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