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横在腰间,炙热穿透薄薄的布,幽淡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在鼻尖缭绕。
“她欠你什么?”,谢珩拦腰的手收紧,轻而易举的将林绾眠的身子往上托了托。
林绾眠的心一惊,也随着被提到了嗓子眼,闻着熟悉的气息,脑子乱成一片糊浆,因为紧张,有点结巴,“我……我……。”
“林绾眠,她欠你什么?告诉我。”,谢珩的身体向下压,紧贴林绾眠后背,下巴轻放在她的脖颈上,侧眼看她,放缓了语速,一丝一丝的引诱她说出口。
林绾眠被迫微弓起身子,缩紧腹部,一口气吊在心口,最受不了这种温柔的诱惑,准确来说,最受不了谢珩的诱惑,声音软绵绵的如实招来,“她偷了我的荣誉,她是个小偷。”
她看不到背后谢珩的表情,僵住,不敢动弹,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那就和他的猜测吻合了,唐零露就是当年污蔑小姑娘抄袭的人。
一想到小姑娘因为这样一个人背井离乡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阴鸷渐渐覆满整个瞳孔,怒火横生,谢珩急忙低睫垂眼遮掩,刚好看到林绾眠的耳垂,那里有个小洞,是在她高中毕业后的暑假里,爱漂亮又怕痛硬拉着他陪同去打的,现在粉粉的,像是在害羞。
他被无形的安抚了,心中迅速飚升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莫名舒适。
他情不自禁抬手捏住林绾眠的耳垂,软软的,就和他怀里的小姑娘一样。
“你的耳垂红了。”
林绾眠被刺激得一个激灵,掰开谢珩的手,娇小的身子像泥鳅一样灵活,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远对面,呼吸到了清新空气,也恢复了理智,立马冷起一张小脸,“谢珩,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温软的人儿逃走了,怀里空荡荡的,像往常一样冰冷,心也是空荡荡的,无论什么都无法填补的缺失,就像分手那年她在他心口划的一大刀子,鲜血淋漓,疼痛万分,时至今日,还没弥合。
原来他始终是一个人,即使她回来了,好像也不属于他了。
“林绾眠,我为什么不能管?”
“我什么时候没资格管了?”
谢珩微愠,平消的怒气又被轻易的挑起,他把林绾眠逼到了角落里,两手撑墙,困住她,墨色的眼瞳凝起一团深不见底漩涡,“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什么?”
——之之,我要你管我一辈子。
林绾眠脑海里立马蹦出这句话,她一颤,当然记得,和谢珩有关的事情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没有忘记一丝一毫。
林绾眠掐了掐手指,用痛来保持理智,她强压下惊慌,不去看谢珩的眼睛,两手环肩,漫不经心道,“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吗?谢律竟然记得那么清楚,真让我受宠若惊。”
“还是,”,林绾眠语调一转,迎近谢珩,纤纤玉指戳着他心脏的位置,旋转,口吻极其暧昧,“谢律旧情难忘,还对我念念不忘?”
她眼中暗光流转,有力的心跳从指尖传至神经末梢,与她的心跳同频率震动。
脸上泛开薄薄的温热。
谢珩扣住林绾眠的手,不容她挣脱,解开西装纽扣,将她的手直接按在内衬上,心跳平静,凉薄的声音在无人的角落尤其清晰,“没有任何感觉。”
说完,毫不客气的撒开她的手,一粒一粒的扣好扣子,整理好西装,独自走出陈列馆。
林绾眠望着谢珩离开,目光黯淡下来,被他抓过的手无力垂在身侧,手指微蜷。
她愿意被谢珩俘获,愿意成为他圈养的怀中人,但不是现在,她的意中人始终是一尘不染的人,她想干干净净的和他在一起。
天突然轰隆隆作响,乌云蔽日,下起了雨,渐下渐大,大家纷纷躲雨,当林绾眠从陈列馆出来时,入目已是倾盆大雨了。
好久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