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道:
“嘿嘿!刚才二爷在商行里可是当众保证过的,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会伤害兄长一家的性命的,其誓言铮铮,声音绕耳,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难道你们便将此事给忘记了吗?
还是说,你们这样地阳奉阴违,自以为是,心里压根就没有二爷,将二爷说过的话,当成放屁了呀?”
邹鶴山咳嗽两声,默然不语。
邹伯侧过头来,眉头一竖,目光锐利地怒视着丁丰,面色一寒,冷冷地道:
“姓丁的,既然咱们可以以和平的方式,刀不血刃地达成目的,为何却要打打杀杀,骨肉相残呢?
你们可不要忘了,邹鶴年可是二爷唯一的兄弟,血浓于水,敢情不是自己的手足,似这等残毒之事,你们方才能够说的这般轻松!
你们撺掇二爷去做这等悖逆残毒之事,无非是相持拥立之功,谋取私利,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只要二爷的大刀冲着小业脖子砍去,就算二爷坐上了门主之位,得到了权势,那也必将是铁笔冷书,遗臭万年啊!”
“你…………!”
丁丰见邹伯义正辞严,正气凛然,登时感到了一种道德压迫,让他心中一怯,在气势上矮了半截,脸儿登时涨的通红,暗自羞愧,手指指着邹伯,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却终究是语不成句,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
邹鶴山见邹伯虽然是在呵斥丁丰,其实,却是字字如刀,暗藏机锋,对他指桑骂槐,进行着规劝,让他很不高兴,很不耐烦,于是,挥了一下手臂,沉声喝道:“你们两人别扯那些虚的,尽说些屁话了,咱们还是取了小业口中的布团,问问他们为何会被人绑在这里,等先弄清楚了情况,再作打算吧!”
邹伯与小易眉头一舒,眼眸之中,闪烁出一丝喜色来,但是,那一抹喜色转瞬即逝。
邹伯面淡如水,语气平和地吩咐小易:“小易,你去把邹成业嘴里的布团给我掏出来,二爷有话要问。”
小易应了一声好勒,快步上前,这时,邹鶴山的一个属下,一把拽住小易的手腕,用力往身侧一拉,将小易拽了一个趔趄,然后,上前掏取了邹成业口中的布团。
丁丰见邹鶴山在邹伯巧言如簧的一顿忽悠之下,不纳忠言,优柔寡断,神色一滞,唇角抽搐,心中非常难过,又是愤懑,又是无奈。
他眼中发出噬人的凶光,定定地瞪着邹伯,咬牙切齿的,恨恨不已,心里想着,面前这个干瘪的老头巧言令色,阴险狡诈,实在是一个危险人物,必须尽快除了,否则,难成大事。
邹成业口中的布团被掏出之后,连忙张开嘴巴,呼哧呼哧,大口吸氧,待得气息均匀了,连忙冲着邹鶴山,大声叫喊了起来:“二叔,救我,救我,快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