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时间。
小易脑中犹如电光火石,念头闪烁,瞬间,急中生智,有了对策,于是,连忙唇角一翘,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嘿嘿一声,声音轻柔地道:“………我、我肚子有点疼,所以…………!”
他话不多说,身子一侧,走到旁边的一株大树边,当着对方的面,脱下裤子,蹲在树根下,便开始释放毒物。
也许是命不该绝,小易的肚子很争气,虽然晚上没有吃东西,此时此刻,居然还真让他给屙出一点恶心的东西来,随着一声响屁,一股恶臭登时在小易尴尬而又舒心的笑容之中弥漫开来。
对方得到的命令是盯住小易,要是小易趁机逃跑,便就地格杀,但是,他刚才既没有见到小易将要逃跑的迹象,而现在又见小易居然当着他的面真的拉出粑粑来,于是,对小易的鬼话,登时信了。
除了变态的人,谁喜欢看别人拉屎,喜欢那别样的气味了。
负责看押小易的刀客眉头一皱,瞪着小易,揉揉鼻子,冷哼一声,身子一闪,不见了。
小易有惊无险,死里逃生,长舒了一口气,他心情松弛,双腿一软,向后一仰,若非反应及时,反手撑住了身后的树干,自己差点便坐在了粑粑上了。
小易拉完粑粑之后,用树叶擦拭屁股,因为新鲜树叶是潮湿的,擦拭之后,那个地方便湿湿的,给人一种没有擦拭干净的错觉,让小易的心情很是不爽,很是郁闷。
小易这回是再也敢想着逃跑了,四下一瞥,既然神色自若,又慢吞吞地折返到邹伯的身边。
邹伯先前见小易不听他的忠告,执意冒险,又气又急,本想开口劝阻,转念一想,便即作罢,此刻,见小易平安回来,又是欢喜,又是失望。
欢喜的是,小易平安无事,失望的是,小易没有脱身。
小易冲着邹伯讪讪一笑,密语道:“三叔,刚才肚子疼,所以…………!”
邹伯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这时,那些四处搜索的人接连回来了,聚在邹鶴山的身边,冲着邹鶴山连连摇头。
邹鶴山的一个心腹叫丁丰,他瞥了一眼绑在树干上的邹成业,轻声地道:“二爷,咱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现在便除了邹成业这个祸害呀?”
邹伯眼睛微眯,冷眼旁观,见到丁丰瞅着邹成业的眼神似乎其意不善,嘿嘿一笑,连忙上前,轻声说道:“二爷,小业半夜三更莫名其妙地被人绑在这树林里,事情透着诡异,我怀疑这其中有诈,我们不如先问问他,等搞清楚了情况,再做决定吧!”
丁丰瞥了邹伯一眼,劝道:“二爷,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咱们已经决定要抢班夺权,谋朝篡位了,迟早都是要向邹鶴年父子下手的,所以,不如现在趁机一刀宰了邹成业这个祸根,一了百了,免得你问东问西的,心生怜悯,到最后却又软了心志,乱了方寸啊!”
邹伯摇摇头,连忙笑道:“二爷,不妥,不妥,万万不妥!”
丁丰瞪着邹伯,沉声问道:“怎么就不妥了?”
邹伯不理睬丁丰,对邹鶴山笑道:“二爷,咱们待会攻上玉沚门与你兄长
血拼之时,大家究竟谁胜谁负,还难二说,但是,如果我们将活蹦乱跳的小业带上山,用小业的性命要挟你大哥,如此一来,咱们是不是更加地有胜算了呀!”
邹鶴山听了丁丰之言,想杀邹成业,待得听了邹伯的建议,觉得也有些道理,眉头拧紧,又有些犹豫起来。
丁丰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怒视邹伯,沉声呵斥:
“姓邹的,人人都说你是邹鶴年的心腹,我们还不信,可是你在这敏感的时机,却百般维护地邹成业,想要护他周,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如此这般,这心向旧主的心思,莫免也太明显了吧?”
邹伯目光灼灼,盯着邹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