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办法来试出城中粮草情况的啊,你们这些兵家,将帅,真的是太利害了。”
刘裕微微一笑,说道:“这兵法,是千百年来人们从战争中积累的经验教训,自然有其高明之处。不过,按你之前的探子的回报,城中的粮草只够三个月左右,虽然攻城战打死了不少人,可能让徐道覆能多撑一个多月,但明显也已经粮食不足了,因为,最近的米浆糊沙石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而捡了我们的投石石块,直接填在豁口处的,却是越来越多,这说明城中的米浆已经不足,也能客观地反映,粮食快要到了极限。”
贺兰敏点了点头:“现在城中的防备很严,我的探子很难送出消息出来,但是这始兴的攻城战已经三个月,城中的出击也有多次,都是一无所获,损兵折将,我也觉得有点奇怪,现在你说这城中连粮食都不足了,难道徐道覆就是这样等死吗?”
刘裕平静地说道:“在我看来,徐道覆是真正的兵家大师,极为狡诈,他布置了很多陷阱,就引我们往里跳,尤其是多次示弱,让我们觉得他已经不堪一击,束手就擒了,可最后却会有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反击,所以这回,我不会上他的当,无论他营造的多缺粮,多缺兵,或者是城池马上就要陷落,我都不管,只有在我真正地用兵占了全城,斩下他首级的那一刻,我才会确信他这回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贺兰敏笑道:“可是你不是不上当,不攻城了吗,就不怕贻误战机,让他有机会逃了或者溜了?又或者是耽误了追杀卢循的机会?”
刘裕正色道:“既然卢循已经下海逃跑,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暂时不去管他们,但是那徐道覆,现在是我掌中之物,而且,我相信,有关跟天道盟的很多阴暗秘密,见不得人的邪法妖术,必然会出现。”
贺兰敏的脸色一变:“你的意思,天道盟的继任魔头,现在也跟徐道覆有所勾结,甚至,现在本人就在城中?”
刘裕点了点头:“我相信这点,因为我想不出有别的徐道覆不去逃命,而是要坐困这始兴孤城之中的理由,当年,黑袍慕容垂坐困广固,也是这样示弱于我,想要在我攻城的时候给予各种俱装甲骑加上木甲机关术,包括天道盟各种禁术的混合攻击,甚至本人直接与我单挑决胜负,我想,徐道覆应该也不外乎如此,他以始兴为诱饵,其实是用了天道盟的邪法妖术,最终还是要直接取我性命的,因为只有杀了我,他才能真正地反败为胜,而且,似乎在我的身上,是有什么天道盟的魔头们,非常想得到的东西。”
贺兰敏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看着刘裕,沉声道:“你身上有特殊,异样的东西,这点我可以确认,正是因为你有这个特质,所以慕容兰才会愿意跟你在一起,只不过,这天道盟为何早不帮,晚不帮这徐道覆,而是要在这个时候出手呢,而且,不是你说在马头之战时,天道盟的黑袍就出现过了吗,徐道覆当时还提议跟刘道规联手消灭黑袍,自己控制天道盟呢。”
刘裕笑了起来:“正是因为他们当时各怀鬼胎,不能团结一致,所以才会败在道规的手上,虽然徐道覆靠了那个太康之矢反射了道规一箭,但他的整个军团,是基本上完蛋了,这也导致了后续的雷池左里之战,妖贼几乎是不堪一击,毕竟,二十多万的乌合之众,怎么能顶得过徐道覆征战多年的旧部呢。”
贺兰敏点了点头:“可是他们当时合作联手,都打不过刘道规,现在就算天道盟的魔头又来相助徐道覆了,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们能有多强的实力,可以跟你正面对抗?如果我是徐道覆,是绝不敢拿命来赌这个险的,或者说,这雷池,左里,包括马头之战,难道也是徐道覆诱你的故意布局,就是要引你亲自前来,然后给你狠狠地一击,象反射刘道规这样,来取你的性命?”
刘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