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灰败起来。
父皇还精力充足,二弟汉王朱高煦也是龙精虎猛,自已要是这么一蹬腿,那以二弟跋扈阴狠的性格,在黄泉之下不需等太久,就能见到老婆孩子了。
“阳气早已枯竭,太阴针也勾不起心火,如此,只能用借阳针了。”
话说一半吓死人,朱高炽正心如死灰,忽然听到还有法可解,不禁瞪大眼睛,盯着鐡凝眉,想知道切实的答案。
鐡凝眉却没有去看他,拔出那两根银针,又从针盒内取出三根最细的,举到头顶,银针轻轻颤抖,渐渐的传出细微的琴声,声音单调却激昂,不过片刻,就如同擂鼓般,在朱高炽头顶震天炸响,激荡的他须发飘扬浑身发麻。
周边的气息疯狂涌动,冲入那三根银针,亮色的银针颜色越来越红,逐渐散发着炽热明亮的光芒。
身具风水双行,和手中银针上的热气属性相冲,鐡凝眉捻着银针的指尖吱吱作响,不时扬起焦黑气息。
眼看银针承受不住热力,融化在即,她指尖如电,刹那间,银针没入朱高炽头顶天灵,胸口檀中,下腹丹田。
出针收手如行云流水,鐡凝眉随即又捻出三根银针,同样的举高至顶,琴声响动。
温润的热气熏蒸,朱高炽脑袋混沉,如坠入雾中,眼皮越来越重,坚持不住,最终垂了下来。
大明皇城文渊阁,高四十尺。
顶楼之上,黑衣僧人姚广孝和朱棣站在窗边,两个都盯着不远处鸡鸣寺的后院。
朱棣手持远望镜,此物是郑和从极西之地带回来的,以此物为媒,即使相隔千米,也能看清毛发,皇帝身为珍重。
此刻,他紧紧攥着镜筒,手掌微微颤抖,边看边骂,
“有这样的医术吗?那么长的银针,直接就扎进我儿子体内?全部都扎进去了,这不是杀人吗?他妈的,就知道这群叛臣贼子心有不甘。”
大喊着扔掉远望镜,转身就向楼下奔去。
噔噔蹬的才走了两步,就被一股力量拖拽回来。
正对着他的是一双蔑视护眼,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