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韦突然问道。
嬴政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听吕不韦接着道
“大王的意志就是是非!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非皆由王者而定!如果王的意志和天下万民相同,就是天下太平的征兆;如果王的意志和天下万民相背,就是天下动荡的根源;如果王的意志和少数人相左,大王完全可以体现自己的意志!”
嬴政想了想道“谢仲父教诲!”
“不敢!”
“国中出了如此大事,仲父不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吗?”嬴政突然道。
“臣┄┄的确有责任!”吕不韦迟疑道。
“看来仲父掌政,也不是万无一失嘛!”嬴政冷冷道。
数日之后,吕不韦颁布了嬴政圣旨,言成蛟生母香兰夫人教子无方,幽禁冷宫,华阳夫人连带受罪,移居清华宫;芈姓兄弟等人有失察之过,大多官降一级;梵於期和秦刃功过相抵,释放了二人,并保留了梵於期的官职。
华阳夫人先失了子楚,此番又失了成蛟,心灰意冷之际,将视线转向了嫪毐。因媚圣弟子傲玉丧命,华阳夫人觉得难辞其咎,决定向媚圣辞去媚主一职。
嫪毐虽未受到牵连,但秦刃的出现和华阳夫人的话引起了吕不韦的警惕,吕不韦动了要除嫪毐的心,便暗中派人监视长信侯府。华阳夫人听了吕不韦的话后,觉得嫪毐杀害子楚的可能性更大,比吕不韦更想除掉嫪毐,但她心中明白,只要有赵姬在,要除嫪毐并不容易。
黄歇和李园得知梵於期并未受到牵连后,派人联络了梵於期,并要求他配合除掉嬴政。梵於期失了华阳夫人这个靠山,便将目光转向了嫪毐,此时秦刃也回到了嫪毐身边。
梵於期和秦刃二人与嫪毐往来密切,被芈姓兄弟看在眼里,芈宸在探望华阳夫人之际告诉了她。华阳夫人立即心生一计,对芈宸道
“嫪毐早有反心,你只需在梵於期面前提一提,他和秦刃必定会劝他造反!”
“此事容易,夫人放心,就等着看好戏吧!”芈宸高兴道。
“你和芈启必须置身事外,此番是借刀杀人,可要记住了!”
“弟弟明白!”芈宸应道。
梵於期和秦刃虽然得以侥幸幸免,但心中并不踏实,而且梵於期早已得了李园授意,再经芈宸和芈启暗示,策反嫪毐,可谓正中下怀。
梵於期和秦刃一商量,这一日正午,秦刃见了嫪毐道
“大人!在下就要离开了,特来与大人道别!”
“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要走啦?”嫪毐疑道。
“在下要是再呆在这里,可就是把长信侯害了!”
“此话怎讲?”
“丞相早已怀疑在下了,不光怀疑在下,而且还怀疑大人是成蛟同党呢,只是碍于大人位高权重,不便罗织罪名而已!在下被下狱时多番遭人逼供,要在下交代长信侯参与谋反之事,但在下矢口否认,虽遭拷打亦不肯屈服,故而平安无事!”
“有这等事?你为何不早说?”
“在下本来想说的,但怕因此造成大人与丞相为敌,故而隐忍至今,但现在看来,丞相的刀已经伸到长信侯的府上了,在下不得不说!”
“你是不是有所察觉?快告诉我!”
“这几日天天有人监视大人的府邸,大人没有察觉?”
“当真?若是真有此事,我嫪毐定饶不了他吕不韦!”
“大人若是不信,且跟我出门一趟,我指给大人看就是了!”
“走!他奶奶的!”嫪毐说着就起身站了起来。
二人出门逛了一圈,嫪毐发觉,果然有人暗中监视,于是又回到了府上。回来之时,正好开饭,嫪毐便让秦刃坐下吃饭。二人刚刚坐下不久,梵於期来了。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又几杯酒下肚了,梵於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