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失衡,那上官氏、屈氏和昭氏何以在朝中自处?所以他们必定寻求权力制衡,也必定会争相拉拢我郑氏一族,如此我就有说话的资格了!昔日我让你与芈横亲近,因为芈横为人粗浅,容易利用!倘若大王有失,你须得从芈横身上着手,如此不着痕迹,到时候水到渠成,旁人才不会质疑!”
“母亲高明!我已经派人去齐国了!”
“你是派人去杀他的吧?”郑袖白了子兰一眼道。
“儿子┄┄儿子也是想见机行事!”
“切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媚圣隐居修仙,由副圣执掌媚门,昔日副圣在齐国朝廷隐身,齐国才有今日之盛!副圣洞若观火,如果我仅凭一己之私搅得楚国民不聊生,她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我!”
“我楚国朝堂之事,与她何干!”子兰不以为然道。
“休得胡言!你如今的底气哪里来的?你以为母亲不知道?” 郑袖骂道。
“如今儿子的易货门可也不比你媚门差!”子兰得意道。
“坐井观天!天下之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须得谨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儿子知道了,不劳母亲费心!”子兰不耐烦道。
“唉┄┄你若真不要我操心,我又何须在这红尘中打滚!”郑袖叹道。
子兰未得到母亲许可,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南宫,心中仍然有些不死心,心想且依母亲所言,走一步看一步吧!
子兰走后,郑袖先去东宫见了楚王之妻南后,随后又去拜见了楚王的几个妃子,听了听各人的口风。回头之际,郑袖让人去传靳尚来见。
景鲤一边派人通知大臣们第二日一早上朝议事,一边连夜召集了景翠、景缺等景氏一族要员商议对策。
屈原闻得楚王蒙难,秦国以此索要八百里土地,气得大骂。正在屈原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靳尚来了。平日里靳尚与屈原相交不多,可谓非友非敌,屈原一见靳尚,知道必为楚王大事而来,二人相互寒暄之后,靳尚开口道
“左徒深得大王信赖,今日之事有何高见?”
“只有一条路可走!出兵!”屈原斩钉截铁道。
“投鼠忌器,即使出兵,又能如何?”
“秦王此举非王者所为,必有蹊跷!出兵乃是为了摆明我楚国态度立场,打与不打,并不重要!”
“左徒要出兵,倘若大王有个闪失,左徒乃我楚国罪人,左徒能担当得起?”
“大王无忧!倘若大王真有闪失,我屈原宁愿背负千古骂名!”
“左徒高义,甘愿背负骂名,令尹大人肯背吗?他必不肯冒此风险!其二,景氏也不会背上割地求饶的骂名!依我之见,明日朝堂之上,景氏必定要求迎回太子,立太子为王!”
“大王尚在人世,此事尚有回旋余地,怎能轻易易主?”屈原反对道。
“国不可一日无主,景氏平衡利弊,自然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举措!倘若太子登基,景氏一族便可牢牢把握朝政,左徒难道不知道其中道理?”
“唉┄┄大臣弄权,我楚国要亡了啦┄┄!”屈原叹道。
“左徒若肯挺身而出,我楚国未必会亡!”
“上大夫此话怎讲?”
“若景氏拥立太子为王,左徒可力争令尹之位,如此朝政平稳,山河不动,我楚国仍可大有作为!” 靳尚道。
“不行!大王蒙尘,我却因此求取高位,岂非乘人之危,小人行径!”屈原摇头道。
“大人爱惜名声,却又甘愿背负骂名,我就不懂了!” 靳尚不以为然道。
“那不一样,不一样啊!”屈原叹道。
“有人推举子兰公子为令尹,左徒大人以为如何啊?” 靳尚突然问道。
“子兰公子?断然不可!上大夫何不自己争取令尹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