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让樗里子十分忌惮,加上母弱子壮,是樗里子最忌讳的问题,所以此时的他依然倾向于立公子珮为王。
既然芈月母子加入了夺嫡之争,樗里子就不能不听甘茂的意见,于是他第二日一早就他就派人叫来了甘茂。樗里子和甘茂说了芈月母子之事,甘茂道
“芈妃在朝中并无根基,如何能挣得大位?右相不必理会她!”
“她虽朝中无人,外部势力却不可小觑!楚国是她母国,自然不必说;义渠与她关系不浅,也不必说;若是再有燕赵势力介入,可就不得不顾忌了!”
“我大秦也不是小国,外人岂能干政?今日之事,只在右相耳!”
“且不论外部势力,如今公孙鹤仍然逍遥在外,鬼王复活也为期不远,若无她从中相助,我等如何应对?”
“先王已逝,公孙鹤大仇已报,如果我们不去找他,他又能如何?鬼王一事,即使确有其事,也不能以此作为她的筹码吧?”甘茂不以为然道。
“有一事我本不想和你讲,只因我自己也不知如何说起!昔日大王举鼎之时,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速度奇快,只在眨眼之间,所以很难判断这道白光的来源和方向!然而就在这道白光闪过之时,大王突然大鼎脱手,出了事!我清楚地记得,这道白光是朝着大王飞过去的,但又好似一种错觉,让人无法捉摸,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对此产生质疑。事后我仔细查看了大王的身体,确有一点伤口留在了他的后背上,但伤口极小,又没有任何东西留在他身体上,所以也很难判断!若是寻常人,到可以请仵作验尸,但他是大王,而且我也不能确定,故而只得作罢!”樗里子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难道大王是被人害死的?”甘茂惊问道。
“难以确定!我倒现在也不能确定,所以也没和人讲!今日你来了,这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倒想听听你的看法?”
“此事我也说不好!要是说有人蓄意谋害大王,可以有很多理由,但也难以说出一个明确的理由来!”甘茂摇摇头道。
“人算不如天算,世事往往出人意料,不是你我能够控制得了的啊!芈妃虽然朝中无人,但她若执意要争大位,恐怕你我也难以阻止啊!”樗里子叹道。
“那妇人生性放荡,身份也令人生疑!弱子年幼,一旦让她大权在握,怕是我大秦要变天了!”
“是啊!你我想到一处去了!母壮子弱,乃王权之大忌,芈妃行为不检,生性张狂,又有江湖势力相助,一旦得势,恐怕你我也是无奈啊!”
“那眼下右相之意如何?”
“原本我想尽快拥立新君登基,但我觉得此事也不宜操之过急,且稳住局势,任他各方势力活动一番,一来让人信服,二来也可以见见人心,同时让那些躲在暗处的势力显露出来!”
“右相可是有所顾忌?”甘茂疑道。
“若是骤然拥立公子珮,且不说芈妃母子,单单太后魏纾就很难对付了!即使过了眼前诸事,日后也难保不会暗中作梗,难道要尽数赶尽杀绝不成?倘若芈妃有意,何不让她二人先斗上一斗,见个高低,也少了一些麻烦!”
“右相事秦之心,茂岂能不知,茂别无他意,但凭右相做主!”甘茂向樗里子表态道。
“我听芈月的口气,她必有所行动,还需留意义渠和楚国动静!只要我大秦内部不乱,外人亦难以染指!”
“右相所言甚是,我这就去安排!”甘茂道。
几日之后,易后到了秦国,随后从北方传来消息,义渠王出兵袭击秦国边疆,同时声援芈月母子。此后不到三日,樗里子连续收到消息,言楚、齐、燕、赵、韩、魏六国声援公子稷,并且楚国召雎率大军十万已经启程,燕、赵和韩也各率五万大军赶往函谷关而来。
樗里子心中吃惊,想不到芈月竟能同时取得义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