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别担心啊。”
那孩子听了这样的谎话,勉强笑着点了点头:“那妈妈也不要担心了,两天都没看你睡觉了,睡一会儿吧。等我好了,我还要和小富贵他们去抓蝌蚪呢,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不好。”
听到这,那母亲是用牙齿咬着嘴唇,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揉了揉,似乎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在孩子的面前彻底失去控制,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笑着安慰着孩子:“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走之前听说……”
说到这里她言语里的哭腔似乎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了,鼻息重重地抽了几声,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稳了片刻又换上一副母亲独有的温暖笑意:“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啊,我们走的时候,他爸爸可是说要带他到慧娟阿姨很远的古蔺老家去避疫呢。回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他了。”
“那我先睡一睡,好的快些!妈妈也睡一会吧。”那孩子笑了,病情沉重的脸上却笑的分外开心,仿佛睡醒了就真的会好起来。
看孩子和眼睡去,那母亲才彻底失去了防备,捂着脸无声的痛苦起来,泪水不停从指缝间滴落到身旁的地面上,打出了一圈圈水印。
这样的场景让众人心头一刺,霖箬开口有些自伤:“哥哥我有些不记得了,从前我们生病的时候,她们也是这样吗?”
“她们都是天底下教你一定不要说谎,却把所有的痛苦都用谎言盖上,独自扛起来只为了让你快乐的人。”霖忆说罢也是低着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片刻后,那母亲停止了哭泣,似乎是想到什么,飞快的站了起来,跑到帐篷口,却被一个老汉拦住了:“牛大嫂,不能坏了规矩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已经病成这样了,我哪里还能守什么规矩。齐老舅,牛宝跟小富贵的病症是一样的呀,那孩子才十五天,就……”
“你看人这样多,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医士们给村子里的病人换药问诊的时候,再等等吧。要是坏了首医女的规矩,她发起脾气来对牛宝也没有好处。”老伯说着。
“我的孩子已经是这样了,我管不了这些了,今天就是跪着求她,给她做牛做马,我也要想到法子。这么严重的病,偏偏还有这种规矩,那种规矩,还要分有钱没钱,真的穷人的命就不是命吗?”那母亲不知为何语气中有些忿忿,进而听起来大有鱼死网破的意味。
听到这样的话,众人无不愕然,霖箬有些不解的脱口而出:“这……?”
“想是有什么苦衷吧。”栗歆筠说着就朝守心看了看,见他朝自己点头肯定了一下。
“大嫂,您别急,让我给他看看。”栗歆筠随即朗声道。
她一瞬失神,只是循声看过来,只见一个青瞳的木人正站在帐篷外,只是呆了片刻,便瞬间如获救星一般冲周围喊道:“是木人的医士!乡亲们,木人的医士来了。”
“木人的医士!”这一言激起千层浪,在济国的百姓看来,木人是本国医士的老师,医术自是高出许多的,两边帐篷中先是病人的家属们渐渐聚拢来,甚至连一些刚才还闭目养神的病人也纷纷精神的张开了眼睛,四处找寻着这位木人,仿佛看他一眼就能痊愈。
“大家呆在原地,不要乱,我会一个一个给大家看看!”栗歆筠大声维持着渐渐有些失去控制的人群,看着人群都听话地回到了原地,可精神却跟之前的大不一样了,他就要进到帐篷里。
“栗先生,”昭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这病……可说不好是怎么传染的。”
“不妨事,”栗歆筠轻轻推开昭三,“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守心的话,如果这病能通过呼吸和接触传播,这里怕是早就十室九空了。”
他温柔地对女人说:“大嫂,你带我过去吧。”
那女人不住的点头:“好!好!这就给您带路。”
二人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