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称为伟大;只有在反对他的人心中刻烙印那才是神迹。”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那梵使用极为慈祥的虚伪声线问道“孩子,你说,神会为任何靠近他的人指点迷津。”
霖箬甩开了霖忆企图拉他的手“那么谁又应该为他的国度流血呢?谁又是这国度的主人呢?”
“孩子这国度的主人自然是他,那些残暴的旧贵族应该成为这开国的血祭。”
“呵呵呵呵,”霖箬实在无法忍受这样伪善的说法,放肆而嘲讽地大笑着“如若有神,他的教诲应属于那些聆听他而践行他的人。而不是那些教诲别人而放纵自己的人。”
霖箬走出了席位,渐渐走向高台的前面“你们这些教会里的祭司没有一个会死于这场战争,在日复一日的诓骗中,或许这些无辜的人不会察觉,你们早就已经高过他们一等。等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为你们撞开神都的大门口,又要奉上子孙的血肉给你们吸食。这样的国还是神的国度吗?”
“兄弟姐妹们,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看到了一个满身都是人间君主腐化痕迹的孩子,一个迷途孩子。我们应该责备他吗?不,他只是长久远离了神的教诲。我们应该用神的语言挽救他。这是牺牲,这是奉献,也是神允诺的必将成就。”
“那这必将的成就为何不属于应许他的人民,为何他的旨意单单传递给你们这样的祭司?”霖箬朗声质问,字字有声。
那面具下的人转头与他对视,久久没有回答,那杯遮掩的目光就如同暗影中的毒蛇,恐怖而阴冷。
“无信而奸诈的人已无道可救。”冰冷的言语从他口中传出。
“烧死他!”人群爆发出一阵残暴的呐喊,那些火圈旁的蚀字部弟子一拥而上,将霖箬牢牢的按住,送到了火圈的边上。
直到如此之近霖箬也没有感受到那火焰的温度,但是一种奇怪而暴虐的炙烤感直让他觉得体内的水分在快速的蒸发。嘴唇瞬间便干渴难耐,直到此刻他才开始惊恐起来。
“神说,”苏雯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流你请来客人的血。”
人群顿时哑然,然后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嘀咕声。
“坛主说的是《南暝卷》上神的话。”
“对是神的话!”
“苏雯!”那梵使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稍微想了想,便朗声道,“神还说,那些企图离间你们的便是毒蛇,你不可与之为伍,应当一刀两断。”
“梵使说的也是神的话。”人群里还是低声议论着。
“神也说,”苏雯从来没有这样对抗过总坛的人,扶着桌子的手已经在这样的威压下开始发颤,“我的道自是永恒。那些质疑者,汝当归化,而非镇压。应让他们晓得博爱与宽容。”
“神说,异端便如猜忌,即便是一颗草籽也会无休无止的发芽,你们应该在它还是种子的时候剔除。”
“神说,不可妄执我的权柄,因为家人有戒律审判,不信的人有我审判。”苏雯大声的喊出了这句话,那是她默诵过无数遍的话,此刻她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对,对,这是神在《南暝卷》的《训诫书》里是这么说的。”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人群中暗暗的说着。
梵使再也没有回答,双眼死死的盯着苏雯,可苏雯这次已经不再惧怕,她知道她所信靠的是什么,一步步走到台前“你们不可效仿那些假义之人,但应听信他们诵读的戒条,因为他们只言不行,而我要教你们知行如一。”
“我要教你们勇敢,我要教你们清明,我要教知道什么是这世上的唯一真理。因着那是我的话,因着那是你们灵魂的粮,因着那是世间唯一不可变一字的真谛。”苏雯越走越踏实,越说声音越洪亮。
那声音才是真正的福音,它仿佛穿越天际而来,许多的信徒已经开始祷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