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如果想活命,请不要叫喊。”
霖箬的脑子转的非常快,但是他似乎不敢想象,自己第一次出远门居然就遇到了劫持这样的事。反应过来这一点,呼吸就愈发急促起来。脑子里飞快的在核对自己曾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好,我不叫喊。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我帮你做吧?那位要芽露的先生。”没错,那个声音正是刚才在堂下要芽露的那个人。一个请字最终让霖箬准确的把声音和人对上了。
“世子不光记性好,而且很聪明。不过世子凭什么觉得我不是劫财呢?”
“因为先生并不笨,要说有钱,这个客栈现在最有钱的应该是‘三头狐狸’,而他的卫兵并比不我多。先生这样的人不会让风险比实际收益更大。”
耳边传来那个人轻轻的一声“哼”,霖箬知道自己说中了,只听那个人接着说“那世子又凭什么觉得我不是劫色呢?虽然世子不算英俊,但是也算得上清秀的。”这段话音入耳,霖箬只觉得有一阵灼热的气流直冲自己的耳窝。而那个人的嘴唇已经抵住了自己的耳廓,正散发出阵阵燥热的气息。
“你!你要干什么!”霖箬突然有点慌,居然还有这么无稽的可能,说话陡然失了方寸,突然看了看眼前仍然在张口大喊却又被静声的霖忆,才惊觉到这人是在玩弄自己,当下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劫色,我哥哥已经被你不知道下了什么术,现在动也不能动,叫也没有声,不是更方便吗?你之所以禁锢住他,让他的影子投在窗户上,让我放松警惕,不外乎就是引我上钩,而你要我办的这件事,是我哥哥做不到的,对吧?”
“果然是他让我找到人。不过和你这样聪明的人谈条件真无趣。”
他?哪个他?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被什么人盯上了?要说这趟来畋国,自己可以说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要杀他的人手牵手怕能绕瀛洲一圈,可是什么人会来找自己办事呢?
正当霖箬满腹疑窦正想开口问谁的时候,只见那人的另一只手,将一团幽微的荧光塞进了他的嘴巴,然后用手死死按住他的下颌两侧虎口一推,他便把那团荧光吞了下去。
极具的不适感和压迫感让霖箬打了个干呕,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松下来了。刹那间霖箬貌似觉得这是个存在于须臾间的自救机会于是张嘴要喊,但是一个念头飞快转过,他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那股强大的气流又噎得他干呕起来,直到上身蜷了起来。
“你没有叫是对的,”那个人没有再管霖箬,而是坐到桌子旁,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霖箬这个时候才抬头,两人四目相接,只见那个男子有手做了一个极为优雅的“请”的姿势,一边端着杯子喝了起来。霖箬也就起身坐了下来,问到“你是济国人吧?”
那个人挑起左眉盯了他一下,然后垂下眼没有再看他,而是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回了句“曾经是。”
“那你现在是畋国人?”
“并不是。”那人回答的十分爽快,可见没有撒谎,一刹那间,霖箬嗅到了契机,一个可以平等对话,而不被动回答的契机。
“那是畋国的国君有恩于你?”
那人摇了摇头,再次与他四目相接“我跟他并不认识。只是我有我必须完成的事情。”
两人沉默了少时,显然是彼此利用这个间隙在盘算着对方的目的和自己的筹码,最后还是霖箬先开了口,因为他的疑问太多了“你给我灌了什么?我哥哥为什么会这样?虽然我们卫国人都是残骨,无法修习术学,但是我也知晓你露的这两手都是济国方士用来操作人的毒蛊。”
“残骨”,卫国人智慧无双,但却有这个短板,自从建国以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修习术学。瀛洲的医术、毒蛊、法术、幻术、控灵、御剑、符篆等从根本上来说,都属于术学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