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随着赵士程,来在瑞昌府中的一座宅院内。这一路行来的所闻所见让他们颇为惊骇,五人中有些胆小的,在刚进府门时就拽着李遣兴欲离开,但都被李遣兴回绝。
这庭院颇显凄清,除了院中一颗凋零的桃树外,别无他物。与这四周的碧瓦朱檐显得极不协调。
赵士程吩咐一旁侍从“去把嵇清,嵇大夫请来。”
左右侍从忙俱躬身应‘喏’。
“您说的是有着‘嵇接骨’之称的嵇清吗?”李遣兴激动道。
“你认得嵇清?”赵宥在一旁凑热闹道。
“自是不认得,只是初来临安时,曾为我接骨的大夫提起过这个名字。”
“那为何不去找他?”赵宥疑惑
众人听着这‘何不食肉糜’般的蠢话,皆怒目视着正讶异的赵宥。这目光中带着些许寒意,仿佛要将赵宥吞去。
“嵇大夫岂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请的起的?”一男子愠道。
李遣兴知道自家兄弟耿直,不好责怪。只得向赵士程揖道“我三弟性子直,还请两位莫要见怪“
赵宥也不生气,反而对自己刚才的蠢话颇感歉仄,只得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赵士程忙上前扶起李遣兴“无妨,我倒觉得这位兄弟十分坦率。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四位名字,不知可否告知。”
“也是我们兄弟思虑不周,请公子见谅才是。只是,我这四位兄弟皆出身村野,皆有姓无名。”李遣兴看着四位兄弟无奈道。
“公子就叫我们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就行。”一旁男子憨厚的笑道。
赵士程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旋即又克制下来认真道“诸位就暂且住在这院里。等李兄腿伤治愈后,诸位是走是留我绝不干涉。”
赵宥则在一旁兴奋道“这院里还从没这么热闹过呢。终于有个说话的伴儿了。走,我带你们去寝室。”
赵宥正带一行人往房中行着,赵士程在旁轻咳一声,这声音本就轻,加之这五人初到,对四周所见还颇感新奇,也就没有注意。但在最前方走着的赵宥却是心令神会。
将五人领到房中,待他们安静之后,赵宥清了清嗓子道“虽是主人请你们来的,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同你们交代一下。这里是内院,就连我平时也不能随意乱行,所以诸位平时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若需要什么物品,我会为你们置办齐全。如果诸位确实要出去,告知我便是,我会亲自带你们离开。”
五人也不抗拒,只是点头。虽然他们出身村野,但该有的礼数,他们还是知道的。
赵宥接着说“公子的院子虽就在旁边,但不可轻易打扰。还有,这宅中的侍从,就连我家主人也是尊重有加,诸位切不可欺侮他们。”
“当然,借住之人,自是不敢冒犯。”李遣兴点头道,一旁众人也连忙答是。
赵士程此刻在众人身后听着,等赵宥说完,满意的点了点头。顺势说“诸位,赵宥是有些心直口快,但他也是为了诸位安全着想,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忙转身答“是我们多谢公子才是,又怎会怪罪呢。”
赵宥在一旁白眼,心中无奈道“唉,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演恶人。”
“天气正冷,去取几件夹被,再拿个火桶儿来。还有李兄腿有伤,拿个脚婆来,替李兄暖脚。”赵士程梭巡一周,吩咐一旁侍从道。
“那就劳烦了。”李遣兴见那侍从离去,无法推辞,只得答应。
“赵宥,我就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了。”与诸位拱手辞别道。
刚出了院儿,便与一低头疾行的侍从撞在一起。那侍从用手揉着额头,正欲嗔怒。却被一旁之人打断“主人。”
那侍从忙再次低头道“阿郎,家主找您。”这侍从头虽低着,但眼神不住的往上抬,想要辨清这人真假,怕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