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加兼大理寺卿,将昌盛街一分为二,成了花、冀,两座府邸。
只不过后来先皇重文轻武,花府越发花团锦簇,一路繁华。
而伯府就越发落魄,以至于冷清到门可罗雀。
虽然她与冀漾彼此都未曾见过。
但他是她的邻舍哥哥,她是他的邻舍妹妹。
又同命相连的倒霉。
就冲着这一层关系,他俩也是同一战壕的朋友。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她就是要黏上冀漾,抱牢金大腿,从而走上人生巅峰。
“罢了,罢了,待我回冀府的那一日,顺路捎你回燕京。”
就在花沅可怜兮兮的要哭出来时,冀漾开口了。
花沅立刻打蛇上棍,道“沅儿叫哥哥为哥哥,哥哥却唤沅儿为你,哥哥就不能称我为沅儿嘛?”
“你……你你……沅……沅儿……”冀漾扶额。
他明明知道她是以退为进,但还是硬着头皮叫了她的小字。
他不喜欢看她发蔫儿,毕竟自己还没到以欺负小丫头为乐的地步。
总不能真让她跟着林淑清走,若是跟着这位平祖母离开,回的绝对不是花府,怕是弄个什么意外,进了下九流的烟花之地。
如今边府已算过了明面,自然不能暂留。
那再轻贱些的地方,也许就是金陵伶人,秦淮河畔的瘦马。
想要毁掉一个女子,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真相是血淋淋的,但却能让人成长。
花沅既然已经是花府的人,那就要学会面对这些尔虞我诈。
“沅儿,你知道三年前你和你亲祖母,去龙泉寺祈福时,具体发生了何事嘛?”
“不大清楚,只记得来了好多拿着刀的壮汉,他们身上匪气很重,后来是清源伯带兵上山,救了祖母和宽姑姑。
记得他们说祖母与姑姑,被匪寇毁了名节,此事不可张扬,只能息事宁人,但沅儿却都被赶出了花府。”
“其它事可有听闻?”冀漾轻轻地捻着衣角,微微抬起英眉,注视这她,神色冷清。
花沅嗅到了“隐情”的味道,仔细回忆。
“我们祖孙三人并不在一处,沅儿被送去了家庵,打探不出她们的消息。
对了,听几个婆子们聊天时说,祖母和宽姑姑被赶到了庄子上。”
“这里有一封信,你看后要冷静,虽然残忍,却是事实。”
冀漾将书案下的一封密信,递给她。
他眸色越发深邃,抬起手,大袖垂落,把她按在竹椅上坐好。
花沅面色微凛,不解地望向他。
金色的阳光悄然蔓延上她的脸颊,但花沅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风停叶止,周遭瞬息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