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们已经摒弃掉的社会性加之于他们头上的审判吗?又或者说,这样的审判,应有谁来主持?是迷失于人类自建之社会性的牢笼顶层之人主持?还是由令人仰望不可见其项背的神明来审判?几位……可否给老朽一个相对明确一些的答案呢?”
郑北川的问题很长。
长到蒋正义听完之后压根就不知道郑北川说了些什么,他又在问些什么,为何有这些疑惑。长到张丰宇已经停下筷子,眸子隐现寒芒,整间屋内的气氛都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压抑而诡秘。长到上官婉儿听完这些问题后就陷入了沉默,一时间竟也有些迷茫。长到李存峰面露不耐,心中却惊骇了然,双手不自觉的叠放,但依然掩饰不住他颤抖的神情。
蒋正义没听懂,自然要问。
“郑老爷子,您说的这些……太高深了,可否略作解释?”
郑北川却哈哈一笑道“其实压根就没什么高深不高深的,简单来说就一句话,鹤立鸡群而欲展翅高飞,奈何这鸡群却希望这鹤能守规矩,乖乖的与它们一起在鸡舍里生蛋生活,然后等着价值尽失,被宰杀送上餐桌,我的问题就是,这鹤应不应该飞?不应该,但为何要留下?应该,那为何要被鸡群审判?”
蒋正义闻言一怔,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他不是没懂郑北川的意思,而是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奇怪。
正要接话的时候,张丰宇放下筷子问道“鹤立鸡群?这鹤当真以为自己与众不同?”
郑北川闻言看向张丰宇答道“不牵扯道德绑架,也不折腾祖宗十八代,就问现实的问题,这鸡如何认定自己与鹤无异?”
张丰宇听明白了,也搞清楚郑北川干嘛要今天设宴招待他们了,便放下筷子答道“原始而荒谬,这就是我的答案。”
郑北川微微一怔,随后笑着道“但也现实而无可奈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