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峰摇摇头,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既然如此,那老弟你听我的,先进屋,坐下来咱们边吃边聊,相信我,今天这场酒一定让你满意而归。”郑北川话里透着玄机,可这反而是让李存峰更加的捉摸不透了。
李存峰微微苦笑,点了点头“那好吧。”
几人进了屋,郑北川瞧见付子成还安排了女佣人侍候在一旁,有些不满的道“付管家,之所以让你把酒菜安排在间屋子里目的就不是为了摆阔绰,再者说了,外头什么世界?是摆阔绰显我张丰宇如何能耐的时候吗?”
这话一出口,付子成就明白了,他赶紧冲几个女佣人使了眼色,她们也都非常机灵的悄悄退下去了。
“外人”不在了,郑北川感觉舒服多了,他亲自给几位倒酒,席间客套自不必说。
酒过三巡之后,还是李存峰当先一个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郑老爷子,您要是有什么事不妨就直说吧,这里都是明白人,非得拽那些勾心斗角的戏码实在好笑的很,所以您但说无妨,我们也先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北川闻言瞧了瞧李存峰,又看向其他三位。
张丰宇似乎只对酒菜感兴趣,即使这边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也不去碰酒杯,他还一个人在那和那盘花生米较劲呢。
上官婉儿没有那么多心思,也对桌上的酒菜不感兴趣,但她的眼神却在看着张丰宇,甚至略微还带着一些幽怨,让人不免心生好奇。
至于那位前几年才到天业19号任职的东监委分管负责人蒋正义,他可能是这里唯一一个最是坐立不安的人了。
因为论起职级,在座的除了身份不明的张丰宇以外都是要比他来的高的,而且他早就知道郑北川是什么样的人物,蒋正义来天业19号避难所这边任职的时候,组织内部的领导也事先提醒过他,叫他尽量的不要和郑北川以及他的人和势力发生交集,更不要有冲突,因此这么多年蒋正义都尽可能避开与郑北川的接触。
当然蒋正义没想到的是,这边他才刚刚接到东盛1号穹顶那边有关1号证人衍生调查令的消息,郑北川就安排人来送请柬。
蒋正义当时就如坐针毡,根本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来赴约。
仔细权衡许久,最后还是上报组织请求回复。
组织也很快给予答复,那就是一定要去,而且要一个人去。
所以今天蒋正义才会坐在这里。
现在听完了李存峰的话,蒋正义不禁提起十分的专注来静待下文。郑北川沉默了一会,才微笑着说道“在说正事之前,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能否得到几位的解答?”
李存峰很意外,他皱眉道“您但说无妨。”
郑北川拿起酒杯自己呷了一小口后缓缓说道“两个世纪前,几乎所有科学家都认为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但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们慢慢意识到,所谓神学其实就是一个虚无主义的代名词,它和现实的东西比起来虚无缥缈不说,还极容易导致人类智慧延伸探索时进入欲望的业障区,从而迷失于道德和体系生存论的纠葛之中……所以到最后,科学……科幻……外太空的种种最后都回归到了更为现实的社会学,也即我们人类自导自演的这一幕短暂的闹剧中来,因而从二十一世纪就有人呼吁要节制,要自省经济发展首位基调到了二十二世纪,到了人文主义被数据主义冲淡的这个时代,仍旧是支撑人类社会文明的中坚力量!因此,我不禁疑问,假设这种发展的最终走向都是无可避免的,我们逃不出自己为自己设下的牢笼,甚至一个个都助纣为虐,都做了自以为是好人的坏人,那么这时候出现一群人要自省,要与过去决裂,要和迷失于社会性迷宫中的这些人对立,短暂去除道德和人伦公平之终极理念,向往一个行于深渊之上,而探寻高远未来,这样一群人,他们有必要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