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会发生怎样的鸡飞狗跳了。
李澈悠悠道“再说了,父亲野心勃勃,儿子却未必要从。刘范几人都是成年人,又长居雒阳,对天下大势更为了解,刘焉想缩起来当乌龟,死后不管洪水滔天。可刘范他们呢?其后几十年,都将面对朝廷的进剿,他们有这份勇气、决心和毅力吗?
还有益州的那些豪门士族,其实我倒是挺希望他们能够顽抗到底的,到时候清洗一遍,或许会更干净些。只是这些墙头草或许并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明远,你还漏了一点吧。”吕玲绮幽幽叹道“被自己父亲留作质子,然后父亲不管不顾的搞起了大逆之事,我想刘中郎将他们心中恐怕未必没有怨言。”
“这就难说了。”李澈耸耸肩,刘范的内心难以窥探,他们是否甘愿作为质子,这是不能确定之事。
但从历史来看,刘璋是容不得张鲁和他母亲的,以至于被称为“温仁懦弱”之主的刘璋上台后便把张鲁全家杀了个干干净净。
刘范等人总不会开开心心的认下这个姨娘吧?
“那跟你要调动亲军有什么关系?”
李澈面容一僵,看着吕玲绮似笑非笑的脸,心中哀叹道“当年的傻妞也长大了啊。”
只能挠挠头道“本想装成护送队伍同行,偷偷去见一见那张鲁,以便完善今后的计划,并不会暴露身份……”
李澈声音越来越小,吕玲绮面色变得古井无波,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澈。
“我错了……不该瞒着你……”
吕玲绮叹气道“你何时能改掉这亲身犯险的习惯?时至今日,就算你不惜自己性命,不在乎这荣华富贵,总要为我,为孩子想一想吧?贾先生临行前也告诫过我,一定要拦下你所有行险之举,没有人能次次冒险而完好无损,他还想回来与你共庆西域大捷。”
看了看吕玲绮的小腹,李澈愣了愣,忽的一笑,摇摇头道“你说得对,时至今日,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张鲁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需强求让一切尽在掌握。我也该试一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