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继续将这条路走下去,若你今后仅是一相夫教子之妇人,吾今日死亦不瞑目。”
眼见韩遂弃剑,吕玲绮挥手止住身后骚动的亲卫,沉声道“他还是朝廷命官,由吾来诛杀。”亲卫们对视一眼,策马自左右徐徐包抄,缴走了韩遂部下的武器,将二人围在中间,随时准备支援。
看见对面策马疾驰而来的将领,韩遂恍惚间仿佛又看见了在阵中左冲右突的吕布,长槊刺来,却没有如吕玲绮所想一般贯穿对面,而是入肉三分便卡在了韩遂身上。
“宝甲?”吕玲绮还没反应过来,疼痛刺激了韩遂,竟然生生在马上稳住了身体,双手紧握长槊,让吕玲绮一时抽不出来。凶性大发的韩遂抓住长槊使劲往上一抬,吕玲绮只觉得一阵大力传来,整个人腾空飞起。
惊而不乱,凌空之时一脚踢在韩遂头侧,纵然有盔甲防护,韩遂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双手不自觉地放松了力气。
而吕玲绮所骑马匹也是天子赐给李澈的西域宝马,颇通人性,狠狠撞在了韩遂的马匹身上,将这位西凉雄主甩下马来。
原本还想生擒韩遂的吕玲绮再不敢托大,落地之后,趁韩遂还在头晕目眩之时,反手一槊横扫在韩遂腿上,生生将之打折。
又一槊刺穿其小腿,抽出长槊,眼见鲜血喷涌而出,吕玲绮才算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阵心有余悸。
此人先前所言或许为真,却也是软化之语,眼见正面拼杀难以得胜,便以言语松懈,寄希望于扣住人质来脱逃。
惊讶之后便是怒火,吕玲绮怒道“你如此作为,当真没想过你的妻子?”
韩遂吐了口血沫,大笑道“随吾享尽富贵,难道不该随吾一起去死?”
“原来他不是特殊的。”吕玲绮突然有些明悟,抛妻弃子,对这些枭雄来说算什么问题?高祖能在车上将孩子踹下马车,只为逃跑的更快,这些枭雄或许认为如此才是成大事者所必须吧?
可笑她竟然动了恻隐之心,被韩遂的谎言感动。
“可他是特殊的。”想到李澈,吕玲绮又没来由的有了自信,李澈是绝不会做出这种行为的,所以他认为自己成不了枭雄,做不了君王。
吕玲绮也没了继续问罪的心思,冷冷的看了韩遂一眼,一槊刺穿脖颈,冷声道“吾不是你,不会迁怒无辜之人,先前之承诺仍然有效,镇西将军,一路走好。”